“阿嚏!”
哦,原来是因为衣服湿透了,又才开春,所以感冒了啊。
紫灵感觉自己眼皮忽然变得有些重了,不久后,缓缓的,也就昏睡了过去。
“主子,宫内有人正在密谋要……”
宫外,野俍并没有去追凌月,而是独自前往了望乐酒楼的单独包间,叫了一桌子的菜,却未曾尝过一口。
端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了一口,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野俍的视线落在了楼下故作无意四处晃悠的凌月身上。
她究竟是忘记了小时的事情,还是,他要寻的那人根本就不是她?
“去查一下,除了她,当年进宫给母皇祝寿的小女孩儿还有哪些。”
原本他是笃定当年的女孩儿就是凌月,毕竟他询问过她的名字,但现在的凌月根本不记得那件事,就不由得他不怀疑。
紫灵被留在了皇宫中,一个人独自坐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看着门口。
不对劲不对劲,平日里女帝不是早来抱自己,逗自己玩了吗?怎地今日都过了半刻了还没来?
漆黑的房间,只有烛光随着微风摇晃着,拉长了紫灵那小小的身影,那双大眼睛明晃晃的,看起来稍显几分诡谲。
“吱吖”一声,房门被悄悄的打开了,紫灵瞬间倒下去躺在了床上。
她就说嘛,女帝一天这么闲,怎么可能不来找自己?
嘴角咧着大大的笑容,下一刻,紫灵猛地睁开了眼睛不再假寐。
因为,妈耶,一把长剑泛着冷光,就这么架在了她雪白的颈项上,她还怎么装睡啊?
虽然她是真的很像跟眼前的黑衣人说一声,好汉饶命,但这不是会彻底暴露自己吗?
于是乎,紫灵只得睁着黑白分明,亮闪闪的大眼睛,嘴角咧着笑容,一脸单纯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嘴里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如银铃一般清亮。
黑衣人明显不是来杀她的,不然趁她装睡的时候一剑了解了岂不好?也不必等到现在。
身上还有股淡淡的桂花香味,这身影,紫灵咯咯的笑着,眼中却快速的闪过一丝错愕,笑容也更加明媚了起来。
这黑衣人,不就是野俍吗?虽然蒙住了大半张脸,但那深邃的眸子,熟悉的味道,还有那柄长剑,刚开始她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被吓得半死。
野俍见紫灵已经开始咯咯笑着摆弄他架在她颈上的长剑了,无奈摇了摇头,刚准备将长剑收下。
门外月光下,一条长鞭忽然打了过来,若不是他挡在紫灵身前,估计紫灵这小小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这一鞭。
来者也是一身黑衣,但不同的是,并没有遮住自身的相貌,似乎不像是闯入宫中的刺客。
紫灵扭着脑袋,歪着头看了那黑衣女子一眼,女子也正好和她对视上,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的笑意。
“看来坊间传闻确是不错,六皇弟还真是宠着这小丫头。”
女子脸上挂着一丝笑容,看似温柔,但却让紫灵冒出了不少的鸡皮疙瘩。
而野俍也摘下了自己的面巾,看着女子的眼中带着一丝寒意。
“大皇姐刚从罗跃国回来,就如此大的气性,不知母皇可曾知道?”
野俍的大皇姐听着他的话,并没有感到一丝害怕,或是心虚,反而看着他的表情更加的鄙夷。
“果然还是以前那个爱打小报告的小弟弟,除了向母皇告状,你还会什么?”
大皇姐名叫秦舒毓,是女帝登基前和前太子妃所生的女儿,因为当时前太子妃难产,还没有等到女帝登基就逝世了,所以秦舒毓也并没有理所成章的得到帝位继承人的资格。
毕竟,之后女帝迷上了野俍的父亲,并娶其为后,野俍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只是,他是男子,在妄汐国的国民,以及众皇女的眼中,尽管女帝再怎么疼爱他,也是不可能将帝位让他继承的。
众皇女中,自然是不包括秦舒毓的,毕竟她年龄最长,经历的事情也比其他皇子皇女多得多,更能看透人心。
“咯咯咯咯……”
就在两人对峙之间,紫灵的笑声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只见紫灵抓着窗幔,不停的往下扯,就在他们转眼间,整张床,忽然就塌了。
而这一动静,也成功的引来了被其他皇子皇女缠住的女帝。
女帝在看见秦舒毓的第一瞬间,眼底便快速划过了一丝愧疚的神色,紫灵很清楚的看见了,野俍同样。
紫灵对这皇宫内的秘闻并不感兴趣,但她却对野俍十分感兴趣,刚刚之所以故意将床帏拉塌就是想吸引女帝,看看女帝对秦舒毓的态度。
在看见女帝眼中那一丝愧疚之后,紫灵差不多也就猜到了些什么,并为野俍感到一丝的担忧。
“儿臣参见母皇,母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舒毓跪下向女帝见礼,女帝却快速的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那手拉着秦舒毓的手便再也没有松开过。
“阿舒啊,你这怎么回来也不提前告知母皇一声,母皇好给你准备一桌接风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