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薛姨妈当面揭破他的小心思,夏杰心头很是不悦暗道:
“学吕不韦?哼哼······你当自己是赵姬,当你儿子薛蟠是秦始皇么?”
“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腌物,也配将你的小崽子比作秦始皇?”
夏杰转过头来,面色阴沉如水,狠狠瞪了薛姨妈一眼,低喝道:
“你刚才说什么?”
自从投靠了太上皇,夏杰过的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为了留个后代,也是耍尽了心机,用着借鸡生蛋的把戏。
夏杰现在依靠太上皇而生,开罪了弘治皇帝和读书人,若是明媒正娶生子,将来事败了,定是什么也保不住的。
要不然处女遍地的大周,夏杰岂会捡破鞋穿?
话一说出口,薛姨妈就自知失言了,可覆水难收啊,为了薛蟠,只得赔小心,道不是,挂上笑容撒娇道:
“刚才是奴家忘情了,大人万勿怪罪,跟奴家一般见识!”
夏杰一把推开薛姨妈靠过来的娇躯,喝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自己心里应该有点数,不过就是个婊子而已!”
“本官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敢跟老子讨价还价,就让你尝尝锦衣卫的木驴,是个什么滋味!”
听了夏杰的话,薛姨妈唬得脸色煞白,也顾不上春光外泄,挣扎着磕头哭求道:
“大人,奴家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大人说奴家肚里怀的是儿子,他就是儿子·······”
薛姨妈唬得不轻,虽没见过木驴,但日常听的戏文里讲过,那是用来惩罚荡妇的。她可不想被薛家族人,捉去浸猪笼,身败名裂。
正在回味刚才美妙滋味的尤氏听了,心里也是一紧,不过,马上又放松下来了,心道:“虽才死了丈夫,但已卖身夏家为奴,这身子自是能给老爷的。”
这时,缓过劲来的尤氏,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边的夏杰,欲言又止。
夏杰见了,哼道:
“有话就说,本官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
一旁的薛姨妈听了,撇撇嘴,心中暗道:“你确实不是老虎,你是白眼狼,吃完了擦擦嘴,裤子都没提起来,就不认人!”
薛姨妈心中腹诽,夏杰自是不知道的,只要她不当着外人说出来,夏杰一点也不在乎。
总不能利用了人家,还不许别人发泄两句吧?
再说,夏杰乃是明事理之人,没这么霸道。
只要不对外面讲,闹得天下人皆知,夏杰是薄情寡性之人,他就会大度地当作不知道。
夏杰的话,自小就被教育,“一切以男人为中心”的尤氏,自是不敢怠慢,轻声道:
“老爷,刚才有个叫赵全的来找您,说是有重要公事向您禀报?”
听了尤氏的话,夏杰并没说什么,枕手望着眼前的软烟罗床帐,心里想到:“赵全?难道张德辉认出,那批珠宝是薛家的了?”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