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赦不搭话,贾母一个人口吐芬芳也没意思,嚷嚷道:
“你二弟被锦衣卫抓了,你看怎么办?”
“没头没尾的,我如何知道怎么办?”贾赦心里吐槽一句,顺嘴嘟囔道:
“家里的事,俱是母亲做主,连儿子的一等神威将军的印信,不也在母亲这里么?”
“你说什么?”
“你个孽子!”
“还不是你不争气,要不然,老婆子一把年纪了,何苦操这些闲心?”
“你若是不满,将军印信自个拿了去,从此以后,老婆子诸事不管,由你去作践……”
说了半天,也不见贾母归还印信,兀自唠叨个不停。
贾赦才说一句实话,仿佛是戳在贾母的心口上,直接将贾母的怒火点燃,
又是一阵暴力输出,唾沫星子横飞,喷了贾赦一脸。
贾赦苦涩地把头撇过一边去,脸上尽是无奈,心道:
“什么东西都给你了,就连荣禧堂也拿去了,还是不足厌。有事没事拉过来痛骂一顿,当我贾赦是什么?”
有时候,贾赦很怀疑,他不是贾母亲身的,仿佛是荣国府庶出子女一般,动不动就以不孝、忤逆等由头,被她责辱或是打骂。
未几,去东府寻贾珍的赖大,回来报:
“启禀老太太、大老爷,珍大爷这会子在会客,不得空。”
“小的问了赖二,说是北静王爷来访,在书房说话呢,下了死命令,外人不得打扰。”
“故而,小的折返了回来,请老太太示下。”
贾母听了前半句,本想发火的,可赖大又提到北静郡王,她却是不敢说什么了,一股邪火压在心口,顿觉难受得紧。
贾母摆摆手,不耐烦地道:
“你去东府等着,北静王爷离开了,教珍大哥儿直接过来荣庆堂。”
赖大听了,赶忙应了声“是”,爬起来,飞也似的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现在是求人办事的时候,可贾母就是拉不下脸,说一句软话,
摆摆手让赖嬷嬷,把林如海的来信,递给了贾赦看,让他拿个主意。
展开信纸,贾赦拧眉细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
“杰哥儿做的没错,棺材中发现的是金银财宝,这个案子无论交到谁手上,都会把二弟抓起来,问上一问的。”
贾赦说的,虽是实话,可贾母听了,心下就老大不乐意了,“错都是别人的,我的政儿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