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孝安乃是东厂大档头,也曾在夏守忠手下干过事,虽已在弘治皇帝身边伺候,但仍是不敢在夏守忠跟前放肆。
夏杰穿戴整齐,打开神清气爽地打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抬眸后就见玄静师太,满脸紧张地望了过来,夏杰不以为意地笑道:
“师太,明日就办婚礼!”
玄静师太听了,愣愣地看了眼夏杰,下意识地道:
“是不是急了些?三书六聘都还没有······”
还没说完,玄静师太自己就哑火了,如今妙玉的清白身子已破,真等三五个月后,若是有了身子,外人得知了,怕不是会笑死,她将来如何见人?
“好吧!”玄静师太叹息一声,打了句佛号,和那两个嬷嬷一同去里间看妙玉。
此时,妙玉已经痛得醒了过,一面痛苦地呻吟,一面挣扎着起来,凤眸中一片空白,没了往日熠熠夺目的神采。
玄静师太见了,满是心疼,不理地下四处扔下的妙玉私密衣物,三步并走两步来到床头,一把扶着妙玉红润的娇躯,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低声道:
“别怕,有师傅在,没人能欺负你去!”
见了师傅,妙玉再也忍不住,在玄静师太怀里低声抽泣,既是伤心,也是后悔,怎就不明不白地失身了?
玄静师太一边将锦被盖在妙玉的娇躯上,一边低声安慰她,见妙玉神情渐渐缓和下来后,才道:
“刚才,夏杰爵爷同为师商量好了,明日就是你们的大喜日子。”
妙玉听了,心里一颤,抬起臻首,泪眼蒙蒙地看着玄静师太。
玄静师太见了,心中一疼,抚摸着妙玉俏脸上犹在的泪痕,柔声道:
“夏爵爷年少就没了父母,礼仪方面有些欠缺,玉儿莫往心里去。”
“以后好生和他过日子,谨守妇道,相夫教子。
“往后有夏爵爷照顾你,为师九泉之下,也可向娘娘交代了!”
说着,这师徒二人竟是止不住地,抱头痛哭起来。
闻之,让人心生怜悯,仿佛是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似的。
夏守忠抬眸瞥了眼周孝安,皮笑肉不笑地道:
“小周子,咱家在这儿等你多时了。”
放下手里的茶盏,夏守忠冷嘲道:
“你现在是出息了啊,连陛下的旨意也敢慢待?”
夏守忠陡然拍了下身旁的小几子,猛地站了起来,冷声大喝道:
“周孝安,你不要命了?”
周孝安见夏守忠撕破脸皮,心里一惊,抬眸看了他一眼,心底很是不舒服,脸色马上冷了下来,不客气地怼夏守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