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暗中掌控了,国朝一半还多的税收,更是将天下盐税控制在了手里,暗地里却是勾结白莲教匪徒,蓄养私兵,欲行不轨。
甄应嘉这一死,忠顺亲王的钱袋子就不稳了,也没了后继文官可用,如何同名正言顺,握有天下大义的弘治皇帝斗?
弘治皇帝心情大好,王子腾的背叛,就显得不那么痛了,反正没了王子腾,还有夏杰可用不是?
只要能把京营的兵权收归朝廷,抓到弘治皇帝自己的手中就行了,并不是非他王子腾不可!
弘治皇帝暗自松了口气,快要进养心殿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在戴权的耳边说了几句,
弘治皇帝侧头看了一眼,脚步不停,行到龙椅前坐了下来,拿起案头的奏折扫了一眼,
无非是朝廷御史文官得知,夏杰热孝娶亲,乃是大不敬,教弘治皇帝严惩夏杰,以明朝廷法纪。
弘治皇帝剑眉皱成了一团,将那道奏折扔到了一边,接下来十几封奏折,皆是一样的内容,要求朝廷重惩夏杰。显然,朝中有人不想让他用夏杰。
而,王子腾高升兵部左侍郎,京营节度使之前,就在督察院任职右都御史。
可以说,督察院的御史有一大半,都是王子腾的人。
这背后主使之人呼之欲出,简直不要太明显。
看到这些奏折,弘治皇帝脸都气绿了,却是无可奈何,王子腾这一招,恰好击在了他的软肋上。
你不是要以文御武么?一个不孝之人,敢用么?
弘治皇帝右胳膊恼怒地在御案上一扫,顿时,哗啦之声大作,奏折,笔架,镇纸,砚台等等散落了一地。
养心殿里伺候的小太监、宫女皆是跪伏在地,大气也不敢喘一个,深怕惹恼了盛怒中的弘治皇帝,平白遭殃。
听到里边的响动,戴权连忙挥退了小太监,走进了养心殿,看见乒乒乓乓散落一地的东西,心里吃了一惊,躬着身子来到弘治皇帝身边,道:
“皇爷,小周子(周孝安)传来了消息,说是龙舟行到扬州附近江面,夜间停船扎营时,遭遇反将周开河父子和白莲教匪徒偷袭,太上皇······”
虽然,弘治皇帝早就知道,太上皇在雨化田护卫下,暗中离开了江宁,不可能在龙舟上。
哪怕心底恨不得太上皇死在扬州。但,此刻,弘治皇帝却是故作不知,装作很关心太上皇安危的样子。
一把拉住戴权的胳膊,满脸急切地问道:
“太上皇怎么了?”
“说!”
戴权也跟着做戏,一脸难色,刚想说话,外边跑进来了一个小太监,没有半点眼力劲,在离弘治皇帝八九步的时候,跪了下来,道:
“启禀皇爷,首辅大人有要事求见!”
小太监话音还未落下,一个五十五六的高瘦老头,撩着绯红官袍的下摆,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道:
“陛下,不好了,忠顺亲王不见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欲知来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