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中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深夜，康纳斯回来所带来的惊喜也逐渐消退，众人鱼逐渐离开，克莱尔带着雪莉去弄一个住处，至于阿蓝、默默、阿罗以及安妮这四只还海妖也在康纳斯的示意下离开了城堡不知道去什么地方。

书房中只剩下布尔，康纳斯以及艾薇琳三个人鱼，艾薇琳捏了捏康纳斯的手又看了一眼布尔什么也不说也转身离开了房间并将门死死的关住。

这下屋子里边就只剩下康纳斯与布尔了。

……

随着关门声响起，布尔的呼吸有些急促，她大概意识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至于康纳斯他看着身前低着头双手紧张的攥着衣服的人鱼，神情十分复杂，布尔喜欢自己，这一点对于感情再迟钝康纳斯也是知道的，那天微醉时布尔说的话，以及那两片红唇的感觉还一清二楚。

说实话他对布尔是挺有好感的，布尔温和，可爱，并且任何时候看自己时的眼睛都是在冒星星，几乎符合一切男『性』的理想配偶，康纳斯自然也不会除外，并且由于部落管理的事情两人鱼几乎除了睡觉之外都是相处在一起，没有点感情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做不到如同琼娜，还有部落中其他的少女那般直接拒绝。

如果没有艾薇琳的出现，随着时间的流逝感情的加深，康纳斯想大概他某一天就会牵起布尔的手，然后牵一辈子。

但是现实没有如果，艾薇琳的执拗，她的果断，她的坚强都深深的吸引了康纳斯，并且他至今还清楚的记得，那天在击退海带中部派来的假海盗时艾薇琳高举魔杖施展魔法的样子，尽管后来见到的魔法无论是外观还是威力都要远远超过那一次，但那一幕还是深深的烙印在康纳斯心底。

可以说康纳斯对于魔法有这么高的向往有一半都是来自艾薇琳。

后来课程的学习，遗迹的发现与开发，各种关于魔力与魔法的讨论，最后甚至为彼此付出生命……种种的一切，论感情恐怕前世今生没有一个生命能超过艾薇琳。

当然有时候康纳斯也在想如果能同时拥有两个人鱼那该多好，事实上在海洋世界一个人鱼拥有数个妻子都是正常的事情，齐人之福谁不想。

但是他过不了心里这一关，因为他很难想象如果艾薇琳还喜欢其他的人鱼自己会是怎样的难受，以己度人，艾薇琳就算之前说了无所谓，但自己又怎能当作无所谓。

而且，他现在是魔法师，以后将会越来越深入魔法的世界，只是一个普通人鱼的布尔又如何能参与到其中，注定了分别的时间只会越来越长，如果应了布尔的感情，这本就是在伤害她！

所以，康纳斯只能说：对不起了！

“布尔，我……”康纳斯本想一口气吐出来，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实在太难了，布尔为他付出了太多，多到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酋长，你不要说，我都知道。”布尔抬起头，眼泪早就不争气的掉了出来

“酋长，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不止是救了我的命更是救了我整个生活，当时我一直在想如果能报答你就好了，无论以任何的方式！后来酋长你又教会了我许多的东西，让我活成了我都不敢想象的样子，你似乎什么都知道，似乎什么都能说上很多的道理，我在想，如果我也能这样就好了，我知道从那时候我喜欢上你了，不是那种想要报恩的喜欢,而是真的喜欢，你的各个地方我都喜欢”

“但是后来，酋长你越来越喜欢魔法了，可我对魔法什么都不知道，我努力想要跟上你，但是这种距离却是越来越大了，我不是魔法师，我根本就不知道魔力是什么样子，你有各种各样的冒险，每一次你出去我都的很担心，但我更担心的是会不会有一天我再也没办法参与到你的世界。”

“酋长，其实艾薇琳姐姐跟我说过，她知道我喜欢你，艾薇琳姐姐人很好，那次你们挽着手回来我感觉我的心都快要碎了，她晚上特地过来安慰我，酋长，其实我一点都不在意跟艾薇琳姐姐一起跟着你，但是我知道酋长你肯定不会这么做的，你不是那样的人鱼，艾薇琳姐姐那么喜欢你，你肯定不会伤了她的心！我早就知道……”

布尔说眼泪落的越来越厉害，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但正因为如此她才更是痛苦，因为即使是知道这一切她还是舍不得放弃！

布尔几乎是哀求的开口：“酋长，我不要求你么个对我许下什么，但是，请不要说出来好吗，我不想听到你拒绝我的话，就让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不要变，给我有一点希望好吗？”

布尔浑身都在颤抖，瘦小的身子几乎快要撑不住她的身躯，康纳斯很是心疼，他从来没见过布尔伤心成这个样子。

但是他不能做出任何的动作，而且此时应该更加果断！

深深的吸了一口海水，康纳斯道：“布尔，你应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对不起，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