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镇棠更加没想到陆远峰会那样子问,便是这样,他还是在敷衍。
买卖这东西你情我愿的,虽然这是他和公孙长清之间的交易,但他只看表面上的文书,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就足够了。
陆远峰见他爹一点也不上心,不想再问了,陆家的事情他爹说了算的。
“你和小满怎么样了?”陆镇棠自觉无话可说,这话本不该问的,但还是脱口而出了。
从河边走回医馆应该很快的,这个话题应该也很快可以结束的。
“没怎么样。”陆远峰似笑非笑的望着前路,真的是煎熬啊。
“婚姻大事不比别的,我看你们俩是命中注定是有这个缘分,能过就过吧。”陆镇棠却是继续说着这事。
这话是他肺腑之言,或许他也是在说他自己吧。
即便是公孙明月疯了,她还是占着陆夫人的头衔,大概这辈子只能是这样了,陆镇棠微微一叹。
陆远峰却是哼出了一个轻轻的冷冷的音调,缘分,是他们强加在他身上的缘分吧。
阮小满那人可不会是什么贤妻良母,想到这里,陆远峰的心便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他也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其实他们谁也无法嫌弃谁的。
但他们大概是过不下去的,她总有办法让他生气,而他左看右看总是看她不顺眼。
只是一场喜宴而已,只要他们守口如瓶,这事便可以抹掉的,一定可以的。
见陆远峰一点反应也没有,陆镇棠不好再说些什么。
回到医馆,他便和长随回鱼坝村了,从兴隆镇到福垣走水路的话快一些。
陆远峰送走了他爹,虽然不大情愿,但还是继续去作坊那边和阮小满说了会事,然后才和卫宁离开了,去县城。
对于陆远峰突变的态度,阮小满思前想后,应该是陆镇棠到来的缘故,她应该是没惹到他的。
如今这作坊有了工人们歇息的地方,特别是在新品推出的时候,没出货之前她们都必须得呆在作坊里,免得走漏了风声。
吃住的地方都有了,这炼制胭脂水粉的地方宽敞了许多,整洁了许多,分工很明确,挑拣材料,杵槌,研碎,取汁,阴干,蒸煮等等都有专人负责,她和魏大娘负责最为关键的步骤,调配。
不过她们现在做的量还是不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看陆远峰和那些商户谈的怎么样。
在这之前她们足以教会新来的女工,教她们的任务由魏大娘来,阮小满负责考察她们的动手能力。
阮陈氏依旧是负责力气活,除了她还多了三四个同样力气大的女工,搬搬抬抬那些得让她们来干,这里一般不让男子进来。
只是陆远峰没等来,倒是阮大娘子一大家子来了,来找阮陈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