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大防,少夫人到底是女儿家,若遇到男子看病,在人家手腕上探来探去的,成何体统?
因为这件事,少夫人还曾抑郁过一阵子。
男人目光变得深邃幽远,没学过?
可她明明懂。
即便偷偷学,贴身的丫头也不可能不知道。
“今天的谈话不可告诉少夫人,知道么?”
屏儿还没来得及答应,言菀环着手臂站在几步之外,语气凶凶地:“不能告诉我什么?”
臭男人,狗改不了吃屎,才正经几天,老毛病又犯了,竟然想背着她勾引她的丫头。
人姑娘才十三岁!
个老流氓!
高胜颐:“......”
“少夫人......”屏儿着急解释,她只听少夫人的话,才不会听公子的呢。
言菀挥手,阻止她说:“无须多言,我都了解。是他勾引你的。姓高的,我最后警告你,离我丫头远一点。敢败坏她的名声,我打死你。”气呼呼的走了。
高胜颐:“......”
屏儿:“......”
高胜颐追了上去。
拉言菀的手被她反甩一巴掌。
好在躲的快,手指擦着他的脸过去:“菀菀,你.....”
言菀冷声:“我这会儿不想看到你,赶紧滚蛋!”
高胜颐:“......”
清隽的眉峰微皱:“你就不能听我解释?”
“花言巧语!我不想看到你!”言菀很生气。
她也说不清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
心头火大的很!
高胜颐紧了紧拳头,一拂袖走了。
好好的鲈鱼烧烤,因为高胜颐和屏儿多说了两句话,告吹。
晚膳言菀吃了寺里送的斋饭。
屏儿几次想要告诉言菀她在湖边和高胜颐的对话。
言菀待在药房不出来,也不让人进去,留了阿婵。
屏儿一直等阿婵出来,絮絮叨叨要求阿婵说服少夫人见她。
阿禅从一进院子开始,便忙着帮言菀清点药材,闲下来又给她捣药,喂老鼠,这会儿累极了:“少夫人没生你的气,她骂了一会儿公子,就在屋里头摆弄草药。”
屏儿不信,还要再问,室内响起轻微的呼噜声,一看,阿婵洗着脚,头歪一边睡着了,她叹了口气。
想着以后离三公子远些,以免再被少夫人误会,她不理自己,比被打一顿板子还难受。
玄月高悬,树影随风摆动。
言菀放下手里的药材,伸了一个懒腰。
一瞬间,脑子里全是高胜颐的影子。
火气蹭蹭往上冒,他不是一直夸她聪明绝顶?
又夸她好看,怎么就和屏儿那么亲近了?
男人都这样吗?
恼火之下伸手拍桌子。
寂静的院落,这声响动尤为突兀,把她自己也惊了一个激灵。
回过神,她觉得她好像在吃屏儿的醋。
而且是为了一个花花公子!
甩了甩头。
不可能的,她只是担心小姑娘被流氓骗。
她崇拜孺慕比她更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对一个一事无成的草包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