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可能有事隐瞒她。
她当即拍了一下桌子,不怒自威:“高二公子说信禄峰失守了,全军覆没。是也不是?”
阿兴一激灵,膝盖一软跪下了,眼珠子转了转,忙不迭道:“少夫人千万别信,二公子和咱们公子一向不和,他自然说不得咱们公子好。咱们公子前头还同小的说过,庙里看相的算他有两子一女,如今小公子,小千金还没有,他如何能没?”
言菀:“……”不是说他有一子一女?
据香客说,那庙祝看的很准的,说过的话基本上应验。
挨人常打,是因为说话太过难听旁人不信。
难道高胜颐假死?然后她改嫁给别人生了两子一女?
他回来后新娶的媳妇给他生一子一女?
虽然有些迷信不过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迷。
想到这儿,心里稍稍有些安慰。
“倒有几分道理,回头我同老太太商议,到寺里烧烧香,保他平安。”现在她能做的,就是求菩萨保佑了。
言菀转身拿了信:“这个帮我寄出去。”
阿兴双手接过,低头一看,天峡关阎风,面色一变。
公子刚传来不好的消息,少夫人就想准备另谋依靠了么?
还是边关顶顶有名的少年主帅。二人何时结识?
人家能看上她嫁过的女子?
不行,少夫人如此貌美,英雄向来爱美人。
据传那少主的娘就是他爹从别人那儿抢夺来的。
不妨那少主也爱少妇。
且他是公子的人,怎么能替公子帮少夫人与其他男子私下通信?
先应下,揣了信出门。
言菀这才长疏了口气。
傍晚陪老太太用膳,老太太看着她欲言又止,她旁边伺候的彩枝和婆子,俱是目光同情的看着她。
这些眼色,没有被言菀落下。
她的心沉了沉,看来府里人都知道了。
老太太此时在纠结怎么同她开这个口。
这时候高胜清带着冯氏和三个孩子来了。
言菀面无表情的同几人打了招呼。
冯氏扫了言菀一眼,心里既高兴,又忧心。
高兴的是这贱人成了寡妇。
忧心的是怕这贱人耐不住寂寞勾引她夫君。
高胜清腮帮子被言菀打的地方有些红,老太太见了:“你这脸怎么弄的?”
冯氏一脸心疼的替高胜清说:“二郎说回府的路上车夫没掌好缰绳,马车晃动他磕到桌角了。幸好茶桌棱角磨平了,否则定得破相。府里的车夫该换了。”
言菀腹诽,明明是她打的,居然赖车夫。
她应该挠破他的脸,看他怎么找借口。
“车夫毛手毛脚的,是该换。”老太太同意。
高胜清道:“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下人也不是有意为之。”
“你倒是宽厚。”老太太吩咐彩枝添了碗筷,又加了菜。
在一家五口用餐的时候,言菀放下筷子:“奶奶,二哥二嫂你们吃,我有些不舒服,先退下了。”
朝老太太福了福身子,走了。
高胜清看了眼言菀的背影,这女孩儿真能忍,这么大的事情,情绪只在得知消息的那一瞬有片刻激动。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给他做妾,难道不比守寡强?
且她本来就该是他的,不过中间出了点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