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一见言菀楚楚可怜的模样,便气的想喷火:“你这个贱人,敢堂而皇之的求着我让你做我夫君的妾,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如果这女子未嫁人,她经不住男人软磨硬泡,也许真的会同意他纳进门。
可现在这女子成了破烂货,背着她勾搭上她的夫君,把她至于何地?
事情传出去,旁人会笑她连个烂货都不如,她的脸面往哪里搁?
冯家的脸往哪里搁?
言菀一边躲着冯氏追打,一边哭泣讨饶:“二嫂,对不起,饶了我。我不是要破坏你的家庭,我只是想加入你的家庭而已。二哥那么多女人,也不在乎多我一个,你何必苦苦相逼呢。你一点都不贤惠,你贤惠应该同意二哥纳我做妾。”
冯氏听了她一大长串的歪理,差点背过气去:“你你......”
冯氏气糊涂了,顺手拿起祖宗的牌位朝言菀砸。
言菀能受住冯氏的一巴掌,可受不住这木头打砸。
脚步生风,拼命躲闪,在祠堂内跑了一圈,瞥见门开着,往外头冲,正好与高老爷遣来的小厮撞到一处。
那小厮没有防备,被言菀撞到在地痛叫了一声。
嗷!
言菀也趔趄的后退了一步,敏锐的听到身后呼呼的风声,身子一矮,飞过来的牌位正好打到懵着爬起来的小厮头上。
小厮当即头破血流,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言菀经过他旁边,顺手试了试他的脉,还好,吓晕了。
头上口子也不大,出血量少,她倒不用担心会死人。
高老爷的小厮能找到这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高老爷所在,喊着救命一路跑过去。
后面的冯氏以为砸死了人,腿脚发软,直到那小厮痛苦的吟哦出声,她才缓过劲儿。
环顾四周,哪里还有言菀的影子。
这贱人,她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
这边言菀跑到后花园,随手折了墙角盛开的红色月季花,掐出汁,对着湖水,在被冯氏甩了巴掌的地方搓了两下,揉匀后,确定万无一失才往刘氏的住处走。
进院子果然看到坐在正厅中喝茶的高启。
这高启虽然厌恶高胜颐,不过对她还不错。
从来没给她摆过谱儿,偶尔见了,还会以长辈的姿态关心几句。
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疼出眼泪,哭诉着跑过去:“爹,娘,救命啊,二嫂要杀人啦。”
高启头一次见言菀如此失态,当即放下茶盅正视她。
刘氏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死女子聪慧的很,且能屈能伸,她活了半辈子,没见过这么难对付的。
如今亲切的喊她做娘,肯定没什么好事。
就在方才,她也得知了那孽种没死,反而成了将领的消息。
此时她浑身都不是个滋味。
梅氏在的时候,她就处处被压制,好不容易弄死了,留的孽种,又成了她的心头大患。
她忽然记起眼前这个小贱人先前同她说的那些,手脚一阵发寒。
高启皱眉:“慌里慌张的,发生了何事?你这脸如何弄的?”
“回爹的话,是二嫂打的,事情是这样的。
娘先前说夫君在边关出了事,儿媳不愿相信,便顶撞了两句,娘便让儿媳去跪了祠堂。
可后来,二嫂去找儿媳,非说什么二哥要纳儿媳做妾,骂儿媳勾引二哥,没有的事,儿媳自然不愿承认,她一言不合,便拿祖宗的牌位扔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