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颐:“......”
音落,鱼线便动了,下一秒,言菀提上来一只男人拳头大小的鳖。
高胜被戳中了笑点,一阵爽朗的笑声后:“正好能炖一盅鳖汤。”
天色渐渐变暗,言菀还想坐一会儿,但塘子边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离开了。因信禄峰起战事的原因,天黑后城内执行宵禁,百姓不得随意出门。
否则遇到卫队,捉进牢里蹲一天是轻的。
虽然高胜颐是守将,但万一遇到特殊情况,总归有麻烦,还是遵纪守法的好。
放下钓竿:“咱们也回罢,今晚吃全鱼宴炖鳖汤。”
“好好!”男人又笑出声。
言菀莫名其妙,有那么好笑吗?一直哈哈哈.....
阿兴过来提木桶拿钓竿,快到马车停放处,园子里传来一阵骚乱。
言菀循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了孙府的护卫,押着两个婢子往角门走。
小手一指:“咦,左边那个是不是之前把汤汁撒我衣裳上的婢子?”天色暗了,距离又远,她看不是很清:“犯什么事儿了?这是要发卖吗?阿兴,你去打听打听,要是因为我的事受罚,我便去同孙府的人说说情,衣裳的事儿我也没追究,不至于为难一个婢子。”
阿兴朝高胜颐看了一眼,见后者点头应允,木桶放到马车旁,随后朝孙府那边跑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回来了,对高胜颐耳语了一番,站到一旁。
言菀小脸一冷:“有什么话我不能听的吗?还先告诉他,我和他是夫妻,你是他的人,也就是我的人,摆不正自己位置,哼!”爬上马车,钻进车厢,里面黑乎乎的。
借着园内的灯火,勉强能视物。
“公子,小的.....”
“夫人的说的对,往后她让你说一你不能说二。”
阿兴:“......”
让他说什么啊?说那两个婢子一个撒菜汤在她身上,另一个给公子下春药。
公子不高兴,所以暗地里遣人收拾的么?
男人跃上马车,掀开帘子进去,见言菀倚着靠枕,闭眼休息,他说:“不想听孙府的事了?”
言菀豁然睁开眸子:“你的人又不告诉我,我怎么听啊?”她恼的吸嘴皮。
高胜颐笑笑,凑到她耳边低声:“那两个婢子混一起磨镜,他哪敢跟你说。”
“什么意思?磨镜子还犯法了?”
高胜颐又是捧腹大笑一通,他媳妇儿太单纯了,什么也不懂,他略微露骨的解释了一遍。
言菀才知道,磨镜就是女子搞蕾丝边儿:“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今儿菊园这般热闹,就算那两个婢子真的有那种嗜好,也不可能饥不可耐在这样的场合搞那种事罢。
这下子孙府要出名了。
那两个丫头也不是发卖的问题,八成要被打死的。
高胜颐目光一沉:“能有什么误会?孙府总不能往自己脸上抹黑。”
“是啊,孙府总不能给自己脸上抹黑。即便两个婢子在一起乱来被人知道了,孙府的人也不可能把事情张扬出去罢?”
“那为夫便不晓得孙府作何想法了。”高胜颐双手朝脑后一放,慵懒的倚在靠背上,挨着言菀。
言菀想了半晌没想通,便不想了。
玩了一下午,她合上眼皮,很快入睡。
到家门口,高胜颐要抱她下来,手穿过她的后腰和腿弯,她才醒。
她没让他抱,癔症了几息,自己提着裙摆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