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孙府的婢子备了晚膳送到言菀房内,言菀这才又想起高胜颐出征的事,仔细问了问,高胜颐居然在她走后不久便西征了。
少则三五月,多则一年半载,归期不定。
同时也了解到,这婢子是孙府在前面两个丫头被狗咬伤后遣来的,另一个去照顾屏儿了。
见她衣着略显陈旧,吩咐管家为两个婢子置备新衣,又询问了月银之事,婢子说进了高府没有领过孙府的月银。
话外音便是,在高府是白干的。
言菀有些不好意思,又让管家按照二等奴婢的级别结月例。
婢子走后,言菀一个人用膳。
寻思着高胜颐归期不定,为何会同她说下个月去天峡关接她?
现在月初,下月算它最后一天,也只剩四五十天的时间了。
这短短几十天,他便能凯旋归来?
这时候,徐氏的嬷嬷过来说:“夫人,徐姨娘让您明日请个绣娘帮她做衣裳。”
言菀:“.....”
就不能让她歇两天再提要求?
深呼吸一口气,应下。
用了晚膳去看屏儿,送了她之前买的玉簪,同她说了会话才出来。
徐姨娘瞧见了,撇撇嘴:“身为主子,竞对一个下贱的婢子嘘寒问暖,成何体统?”
言菀:“......”碍她事儿了?
“姨娘,您何时回湖州啊。”这处宅子是高胜颐仓促下准备的,接纳孙府的两个婢女,已勉勉强强。
如今又住进徐姨娘主仆三人,略显逼仄。
若常住,她必须换个大宅子。
否则她难有自己隐私。
“死丫头,真是白养你一遭,刚瞧见我就嫌我碍事了么?”
言菀:“.....”
暗暗扶额,耐心道:“女儿是觉得此处宅院有些小了,想换个大点的宅子而已。”
她这会儿有一千多两黄金,百两一张的银票若干。
现在也算一个小富婆了。
买栋豪宅应该也不在话下,没必要委屈自己住小房子。
徐氏这才收敛不愉,眼底光芒一动,语气略显激动:“啥?买宅子?你有银子买宅子?”
言菀点点头:“勉强能换处稍大些的宅子,女儿不想委屈了姨娘。”
徐氏惯爱被人捧着,见言菀对她如此上心,非常高兴:“菀菀啊,咱们住这儿不挺好的么?
你若是有银子,不如拿来孝敬为娘。
沈云浅那个贱人一把年纪竟又怀上了,如果再让她生个儿子,往后娘在府里,哪还有立足之地啊。
我又不能总在你这儿住。”
她这次来,其实就是常住的。
沈云浅那贱人怀了身子,仗着老爷的宠爱,整天在她跟前摆脸子给她看。
她气不过推了她一把,差点儿令其滑胎。
她是被老爷给赶出来的。
走投无路,不得已才带仆人来投奔此女。
言菀听不惯徐氏漫骂主母,人家丈夫被她占了一半,前头还替她养了几年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没得到一句赞扬,反而成了她的眼中刺。
由此可见徐氏的三观有多歪。
且把别人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
她又想到徐氏说沈氏怀孕之事,那沈氏四十多了还能怀孕,徐姨娘才三十出头,为何这么多年都没个动静呢?
她印象里言致远一个月有二十天是在徐氏房里歇着的。
徐氏脸色红润,说话时露出的舌头也是正常颜色。体态优美,毛发疏密适中,不像有毛病的。
联系到先前徐姨娘在库房的反应。
她那一番大胆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