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绣袍中拿出一包纸装的药粉:“我带着防身的,送你,若你不慎中了毒,也要把这毒下给那人,这样能及时置换解药。”
言菀不等阎风说,又继续道:“今日我夫君去了皇宫参加宫宴,你怎么不去?”
“不太喜欢那种场合,推却了,早知高师弟过去,该会会。”
言菀心道,吹牛的吧?皇帝请你你敢不去?
不能揭穿人家死要面子,笑笑。
他倒也提醒了她,如果他和高胜颐见了面,聊天时候高胜颐说起中毒,还吃了过天山雪莲,他立马就会想到她。
晚上回去得叮嘱那男人,吃雪莲的事,不能同任何人提及。
两人正说着话,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三妹,原来你在这儿,这位是?”
言菀不看来人,就知道是冯氏,回头说:“他将军府的二公子,夫君的同.....同僚。偶遇正好说两句。”
言菀本想说同门师兄,后又改口。
高胜颐和她说过,家中长辈并不知道他和慧法大师的关系,此等隐私,不该从她这里透露出去。
阎风在边关多年,冯氏没有见过他,只知道他是京都贵女抢着嫁的少年主帅。
她暗自打量阎风,一表人才,相貌堂堂。
刚才言菀拉他袖子,被她瞧了个正着,她跟过来见两人在一起说说笑笑。
如果只是高胜颐的同僚,用得着跑到这里说话?还私下传纸条?
两人定有不可告人之事。
言菀向冯氏介绍完阎风,又向阎风介绍冯氏:“这位是我夫君的二嫂。”
阎风微微点头示意,而后便同言菀说先走一步。
言菀嗯了一声,待阎风离开后,她在面对冯氏,脸上的笑意当即收敛。
冯氏先开口说:“三妹和将军府的公子,走的很近啊。”
“就是走得近,咋滴?”如果不是不想让阎风看高府的笑话,她不会同冯氏说一句话。
冯氏冷哼了一声:“居然直接承认了,不守妇道,是要被刺字流放,剔除族谱的。”
言菀蹙眉头:“你说谁不守妇道?”
“你们私底下传信,当我没看见?”
言菀想到那包防身的药粉:“就是私下底传信了,你去长辈那儿告状啊。”量他们也不敢去将军府找证据。
冯氏见言菀有恃无恐,捏紧手里的帕子:“你等着,我不信胜颐听了会无动于衷。”
言菀心说,那男人让她住阎风府上一个多月,也没说旁的,站着说几句话,他还能发脾气不成?
言菀不知道,她在天峡关的一举一动,阿蛮已经都告诉了高胜颐,他哪里还会去问她?
她底气十足的回应:“你尽管去说啊。你觉得我夫君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言菀说完,不再搭理冯氏,提步走人。
高老太太已经下山了。
言菀找到她,她正在马车里等候。
言菀同老太太说了几句表示歉意的话,往山脚的那座小院走,去喊徐氏。
半路被今日和阎风说话的男人拦住了,那人二话不说,朝她洒了一道粉末过来。
言菀一早就怀疑这人有问题,他出现时言菀便屏住呼吸后退了。他朝她下毒,她也不能示弱,她也给他下。
只是身上带的毒药不多,又给了阎风一份,没敢多用。
向他洒了一包药粉撒腿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