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言菀考核完方策的学习进度,不吝啬赞赏:“非常好,他日学成,定能造福一方。”
方策看了看她写的,信心倍增:“谢夫人赏识,他日小的学有所成,头一件事便是要治好夫人的失语症。”
言菀龇牙笑。
两人一个说,一个写,交流了片刻。
言菀便让他下去了。
让婢女伺候她沐浴。
三个婢子也没阿禅一个人让她顺心。
高胜颐说接两个丫头过来,半个月了,没看到人影。
问他高家是不是把她的两个婢子打死了,他说他走的时候,两人还好好的。
写给段修的信,一去无回。
算起来,男人也有七八天未回府了,她一个人住偌大的宅子,又不能说话,特别孤单。
临近傍晚收到了阎风的信,连带着信一起,还有一只檀木雕花的盒子。
展开信纸。
直接说她中毒的事儿。
言明盒子里放着解药,是六皇子遣人送去给他的。
他不知道真假,忘她识别一番。
言菀不信六皇子会这般好心,半信半疑的打开盒子,闻了一下,是解药。
但保不齐那个人会下无色无味的毒在里面,她让管家抱了只猫过来,兑了解药让猫喝,猫才喝一口,直挺挺倒过去。
言菀:“......”
伸手试猫的脉象,摸不到了。
扒开猫的眼珠子,对光线有反应。
这只猫并没有死。
如果她方才贸然饮下解药,她也会如同这只猫一样僵硬着身子,被人误以为死了。
那个六皇子是想让高胜颐以为她死了,将她土葬以后,再去挖她出来吗?
她只能想到这个。
提笔给阎风回信,解药比毒药更毒。让他小心六皇子。此人阴险狡诈,还会使毒,又是南朝的,不宜有来往。
刚把信送出去,高胜颐回来了,满脸的喜色,见到言菀说,凑齐了所有药材。交给她检查一番,确定无误后,亲自去煎药。
言菀坐他旁边,本想告诉她和阎风通信,以及南朝六皇子的事儿。
又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免得他生气。
汤药煎好,冷却后,言菀喝下只觉得嗓子火辣辣的,一个劲儿的咳嗽。
高胜颐吓坏了:“这药不会有岔子罢?”
言菀咳嗽的脸都红了,嘶哑着嗓子说:“应该没问题。”
声音难听的她以为是别人说话。
高胜颐也是一愣,继而狠狠的说:“那个南蛮子毒坏了你的嗓子,我一定要杀了他。”
“可能是许久没说话,才会如此。明日再看看。”
高胜颐却不信了,认为言菀在安慰他:“你在家歇着,我先出去一趟。”
“哎......”
言菀没拦住人,操着嘶哑的嗓音,又不好大声喊,免得府里人说她不吭声,是因为有一口类似男人的嗓音,她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