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静舟冷冷看他一眼,转而扫向他人:“还有谁来?”
“余静舟,大家同门道门,不过切磋而已,你怎能废我师兄道行?”
“你太歹毒了!你不配做道士!”
诚川扶起诚兴,怒不可遏。
这才一个照面,连余静舟的衣角都没沾到,就被废了。
他明明听说,前几天云梦观几名弟子联手,重伤了他。
难道是假的?
“你们都踩着我鬼谷洞的脸,还想要我跟你们玩点到即止?”
余静舟懒得与他们说这些,大声道:“还有谁要来?滚上来!我一个一个废。”
道理讲不通,就比谁的拳头大。
反正他做了十几年的恶人,也不在乎恶上加恶。
五仙观的弟子敢怒不敢言。
太和宫两位道长,脸色难看,却也没有吭声。
陈阳脸上挂满了笑容,也对这些来支持云梦观的道观感到同情。
什么是作对?
作对是基于两方旗鼓相当的基础,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这才叫作对。
可现在的情况,哪里是作对,简直就是三岁小孩和成年人之间不对等的一面倒碾压。
眼看无人应声,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时,常道观那边,正华真人忽然站了起来。
他一动,场上的道士都激动了。
江明一二人则微微蹙眉。
常道观要出手?
为云梦观出手?
他们能来参加交流会,已经很让人意料。
如今竟然还要为云梦观出手,实在说不通。
“常道观,黎正华。”
黎正华走进场内,随这一句话说出,算是定了调子。
也让五仙观、太和宫等道观心下安定。
“你要帮他们?”余静舟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要帮一个心思不纯的道观,对付我鬼谷洞?”
“黎正华,我以为你只是性格冲动,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是非不分的垃圾。真叫我开了眼。”
当年事,他对黎正华的确抱有非常的愤怒。
但他所作所为,也是为常道观名声,这无可厚非,也与人品扯不上关系。
可现在,他却帮云梦观出手。
“不要扯那么多,我只是与你切磋而已。”
黎正华左手持剑,语气平静道:“十三年前败了你,我右手不能提剑,此事我不怨你,只怨自己技不如人。云舒的事情,换做现在的我,还是会做同样的决定。不能洁身自好,未婚先孕,哪一样都非我能忍。”
“你以为自己做的很对?你自以为对的,是在害她!你觉得云舒是被我逼死的?不,他是被你,被你鬼谷洞师徒三人逼死的!”
黎正华情绪似有些激动,忽然望向法初。
“你娘亲,是被鬼谷洞害死的,与我无关!”
“我养她二十多年,教她修道二十多年,我待她如亲女儿,你以为我很希望她死吗?”
“睁眼看看你这个师傅,打着包容、善良的旗帜,逼死了我栽培二十多年的徒弟!”
法初鼻翼抽动,呼吸不平,双手紧紧地抓着扶手,忽然骂道:“闭嘴!”
黎正华被骂的一愣,旋即大笑:“你不理解,不会理解的。”
“唰!”
“余静舟,让我看一看,这些年,你剑法是否有精进。”
黎正华左手提剑,忽的脚踏步罡,上星七步,一剑刺向他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