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个毛。

他走过去，远远地就喊：“道长，这啥情况啊？那群放生的人了？”

陈阳还没开口，就听见几个虚弱的声音从动物群里响起。

“我们在这儿…”

小强脚步一顿，循着声音，目光穿过一条条粗壮的狼腿、野猪腿，终于从这些大腿缝隙中，看见了被踩的不成人样的十几个妇女。

“道长。”

小强赶紧跑上去：“这，这怎么回事？”

陈阳简单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小强问：“不会死人吧？”

“死不了。”

“那就好那就好。”

小强拍了拍胸膛，道：“要不然，你让这些动物，先退开？”

陈阳嗯了一声，对身后的大灰使了个眼色，后者仰起脖子：“嗷呜~”

动物们纷纷停下了动作，看向大灰。

大灰：“嗷嗷嗷~”

就见动物们立刻退开，各自归回各自的队伍。

整齐划一，秩序井然，活脱脱训练有素。

小强都看呆了。

大灰：“嗷嗷嗷~”

小强道：“它在喊啥？”

他很快就知道了。

先是野猪群排队走过去，两条后腿在妇女的脑袋两侧分开，臀部下压，一坨新鲜粑粑挤压出来，盖住了妇女的面部。

接着是下一只……

野猪群结束，猴群出没。

猴群结束，狼群出没。

狼群结束……

当最后的狐狸群离开现场，那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型的粪池。

臭气熏天。

妇女们手脚并用试图爬起来，却变成了花样游泳大赛。

这个刚站起来，脚下一滑，啪叽栽进粪坑，嘴巴鼻子都被塞的满满的。

就是陈阳看见了，脸皮也不禁抽搐。

边上的小鸡崽子仰头看着她们，似乎在好奇她们为什么要吃屎。

小强看着这一幕，下意识道：“鸡你太美？”

陈阳咳嗽一声，对那群杵在原地的糙汉子们道：“各位施主，陵山禁止放生，麻烦你们将这些鸡鸭赶回车上。警官已经来了，如果还有疑问，可以询问警官。”

糙汉子们连连点头。

他们就是过来送货的，这事儿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啊。

这山上的野兽，团结的简直不像话。

“我受不了了！”

“我要臭晕过去了！”

“小道士，这事情没完，我一定要……啊，呜~”

陈阳收回目光，使劲眨了眨眼睛，让自己的眼睛变得干净。

“小强警官，需要贫道做什么吗？”

小强道：“不用，这个事情，我们会处理。放生这种事情，市里也挺烦的，这次刚好立个典范。”

陈阳道：“那贫道就先回了，这几天道观举办中元法会，有时间可以过来上炷香。”

“这个我知道，我一直关注道观的微博呢。”

小强问道：“就是这个业障因果什么的，我要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

陈阳笑道：“来了就知道了。”

警察，医生这类职业，是最容沾染因果和业障的。

但也是最不容易沾染的。

头顶国徽，只要自身正，这一身衣服，就比得上一件法器，可妖邪不侵。

且拥有执法权，只要做的事情不超过自身职责范围，就是杀了人，也不受因果业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