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平回到藏马的消息一经传出最最无法拒绝的就是昔日的高中同学。杜公平可比大学时的人缘要好,或者说狐朋狗友要多。杜公平一到大学一直在忙自己的各种事情,与自己真正的同学反而疏远很多。但在高中他可是有一批原来玩得不错的好朋友,比如沟田通宝、周子航之流。大家一听到杜公平回来的消息,就立即发来了要求聚会的邀请,要求必须参加这次同学聚会。
正好这段时间杜公平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本身也想见一见自己以前的那些同学。因为本能里那同学的感情仿佛更为单纯一点。于是杜公平来到了校北的中华料理馆,杜公平高中时期最受欢迎的聚会地点。
杜公平站在楼门,正准备进入时,周子航的催促电话又打了过来。
周子航,“公平!你到那里了,就等你了!”
杜公平正准备回答,周子航那的电话就四五个声音插入了进来。
A,“公平,我们大家可是十分关注你的消息的啊!”
B,“现在你可是帝大的大学生了,给大家分享一下真正国家一级大学的大学生活是什么样啊!”
C,“兄弟,聚会后一定要和大家一起玩游戏啊!”
……
声音都很熟悉,但是四五个同时杀了进来,这使杜公平也一时搞不清楚他们谁都是谁。不过第三个要和自己玩游戏的,杜公平还是听出来的。应该是大川健,那个游戏迷。
杜公平,“我已经到了,马上就要进饭店。”
杜公平刚入饭店,一支大手突然从侧面热情地抱住了杜公平。正是杜公平高二时的一个高中同学,名字草木川只不过入高三的时候,他入的是毕业班,现在应该已经进入社会,上班了。
草木川一脸兴奋,“果然是你,杜公平!”
杜公平,“放开!放开!放开!草木川你这个家伙,还是这样!我又不是女人,抱得那么紧干什么!”
杜公平挣脱掉同学草木川的热情拥抱,本能地说出高中时期常说的话,一时间原本那种陌生感沉一个子消失很多,仿佛又回到了嬉戏打闹的高中时代。
草木川,“站在那里干什么!我们快快进去。”
杜公平并排走入这里聚会的房间时,其实人还没有到齐。根本没有周子航口中所说的人已经只差杜公平一个的情况。虽然人还没有到齐,但也没差几个。这时到这里的同学由于大家刚刚分享才半年的时光,生疏感还不强。杜公平到时,大家大都在吹牛、闲谈、回忆等过程。
A,“你问我和我女朋友是怎么认识的?”
B,“是啊,当突然知道你已经有女友的消息时,我可是吓了一跳的。有照片吗?拿来看看。”
A,“手机中有一张,可以吗?”
B,“可以啊!拿过来。真的好可爱啊!怎么认识的?”
A,“那是去年我暑假和家人旅游的时候,坐车带着蓝牙耳机听歌,然后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耳机没了。我以为掉了,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然后旁边座位上的女孩把正在听着的耳机拿下,递给我,说是我的。说,看你睡着了,开着也是废电,我就拿过来听了……”
B,“真是一名可爱的女生啊!”
……
一段时间没见,很多男女学生都已经纷纷交往了学校里没有时间交往的异性朋友。最后一个人到来后,大家更是直接进入到相互吹牛、斗酒的环节。虽然杜公平身为帝大的大学生很是叫人艳羡了一阵,但是大家很快都被一些男欢女爱的事情吸引,嬉闹不断。由于大家都已经是成人,这种聚会中当然酒是不能缺少的。但是如果一个人喝高了,就没有什么不敢说的。比如杜公平身边的草木川正吹捧自己儿子的英雄事迹。
草木川,“小时候,家中有大金毛,老实巴交。每次出门都会被附近的狗狗各种被欺负。那年我四岁,带着狗狗下楼尿尿,之前从来都是我父母带着出去的。气不过我家金毛被附近狗狗欺负,回来拿了一根擀面杖就冲了出去……。之后我力战群狗、为兄弟报仇的英勇事迹传遍整个街坊……”
哈哈……哈哈……
四周一片笑声。杜公平却突然感觉十分寂寞,拿起手机找到了美弥子。电话拔出,那边是果然是盲声,无法接通。这时杜公平突然听到自己的同学中突然有人提起铃木砂羽,也就是曾经与杜公平发展良好的女友,如果不是由于她转学去美国,可能杜公平最终选择在一起是她,还不一定是美弥子。
提问者是一名高中时期的女生。
女生A,“你们最近谁知道铃木砂羽的情况?”
女生B,“铃木砂羽,那个铃木砂羽?”
女生A,“就是那个高二末期转学到汤国,信天主教的那个女生。”
女生B,“不知道。不过听他们说是有姑姑在汤国,一直没有孩子。所以特别喜欢铃木砂羽,希望铃木砂羽过去。原来一直没有同意,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同意了。说不定现在已经移民,成为一个汤国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时刻,杜公平的心中不断回想起那个纯洁、热情、善良的女孩身影。竟然有一种隐隐的心痛。也许那才是属于是自己朦胧时期,单纯无瑕的初恋吧?
这一时刻,杜公平竟然没有再想美弥子。
…………………………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杜家门铃突然响起。打开门一看,一个一身黑色和服的中年妇女正手提着一盒点心站在门外。
妇女,“非常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是杜公平先生的府地吗?”
杜母,“是的。您是?”
妇女,“非常冒昧地前来打扰,我是中本贤子。公平先生在高中时期侦破的立花高中连环自杀事件的受者人真奈杏树的母亲。”
一个意想之外的客人,杜公平的父母连忙把客人请入客厅,并派妹妹把杜公平从楼上叫了下来。
中本贤子,“非常冒昧地前来打扰,我是真奈杏树的母亲,中本贤子。特来感谢杜公平先生为小女的死亡事件做出的努力和付出。”
一见到杜公平,本在跪坐在客厅与杜公平的父母交谈的中本贤子,真接转身跪倒在地。
中本贤子,“真的,非常非常地感谢!本来早就应该过来进行感谢的,但是由于我自小女去世后,一直无法从那件事情的悲伤中恢复过来。所以十分抱歉!”
杜公平,“中本女士,不用这样。”
中本贤子,“我这次前来也是为了还我个人的一个心愿。我已经接受了小女死去的事实,准备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杜公平记得,这位中本女士在她女儿自杀后,由于无法接受事实,早已经和原来的丈夫离婚。而现在她的说法是,准备重新人生了。
杜公平,“真是太好了!”
中本贤子,“是的。我昨晚还梦到杏树在天堂里对我微笑,说会在天堂里祝福我的。看来是我这位母亲让她失望了!我真是太软弱了。所以我今后会坚强而努力地活着!”
送走这位中本女士,杜公平一家人久久不能平静,都为中本女士的不幸遭遇感到难受,同时对中本女士的坚强感到敬佩。
杜母,“我们一家人要坚强而幸福地进行生活!”
杜父的手伸出,紧紧握住了母亲的手,目光饱含情义。妹妹也把手伸了过去,紧紧抓住了他们手。三人看来,杜公平的手也伸了过去。
…………………………
重新回到立花高中的青草湖边,杜公平已经不再是原来这里的学生。在那个曾经围绕、隔离青草湖的栏杆早已经没有,就更不要说原来4名受害者的照片。仿佛之间,人们早已经将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早早忘记。
一名这里公园的保安来到杜公平的身边,吃惊地打着招呼,“杜公平……先生?”
杜公平转头过去,“是的,我是!”
保安笑容灿烂,“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
杜公平,“只是过来看一看。”
保安看到杜公平手中的一束黄色菊花,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您是不是想给之前死在这里的4个女生进行祭祀?”
杜公平一愣,“还有人来这里祭祀她们吗?”
保安,“当然!”
保安带着杜公平到这个公园里的一处新增雕像前,指着这座雕像,“这是真奈杏树母亲,为她们立的雕像。所以之后来这里祭祀的人,都只在这里进行祭祀了。”
杜公平抬头看去,这是一座文静女孩站立读书的雕像,面容并不是那4个受害人中的任何一个,只是雕像下方刻着一行小字,“愿蓝沢润、平川有里、真奈杏树、亚由美在天常中永远安息!”
此时雕像的下面正有一束洁白不知道什么人放到这里的白色菊色静静地平躺着。杜公平愣了一下,并将自己手中的菊花也放到地上,同时合上眼睛,双手合实。
杜公平,“南无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