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形势又急转直下,由于陈鹏坚持要为这个卖唱女出头,他和陈滔天两个人,顿时又水火不容了。
“我再次提醒你一句,我陈滔天向来说话算话,欠你的钱一定会还你……现在已经还你了。至于其他的淡咸事,我建议你不要管。要不然的话,你就别怪我不对你不客气……”既然这小子这么一说,想必他应该还留有后手。
陈鹏连忙打开神识,在他的身上扫视了几下,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来这老小子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做足了功课。
他居然还找了几个杀手,从这个屋子的四面八方,早已占据有利位置,端枪瞄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只要他一声令下,那些杀手就会从四面八方开火,在这种情形之下,没有任何人会能够幸免,包括陈鹏在内。
不过,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哪怕是在极端情况之下,他陈鹏也绝对不会做枪下之鬼的。
“你要你的人赶快撤走,要不然的话,第一个死的就是你……”陈鹏恶毒地眼神故意在陈滔天的面前扫了扫,然后低声喝道。
“你怎么知道?!”看到自己的招数被识破了,陈滔天不由得大惊失色。
他有些后悔,看来自己小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他自打年轻还在村里种地的时候,就瞧不起陈宝国这一家老小。
因为他们家的那家中药铺,远近的乡里乡亲们,都曾经受到过他们家的恩泽。
但是偏偏是这个陈滔天,一直想发家致富,眼红他们中药铺的生意,所以就在村里,偷偷背后捣鬼。
还记得有一次,他找到那个时候还不是村长的陈嘉庚,曾经诬陷过他的父亲陈宝国,硬是说村里丢的几袋玉米,被陈宝国偷回去喂猪了。
正当他们几个人带着民兵,到中药铺兴师问罪的时候。
却并没有看到陈宝国家里喂猪,这才避免了一场类似莫须有的祸端。
从此之后,他们两家视同水火,再也没有任何的往来。
甚至是陈滔天的父母得了病,也不好意思到他们中药铺来抓药了。
想到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陈滔天就恨得要死。
如果不是因为要买他们家的那一块地,他才不肯掏那么多钱去买呢。
“警察,警察告诉我的……”陈鹏当然不会告诉他实情,就随便编了一句。
“啊,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陈滔天倒退几步,结结巴巴地问道。
“因为……我他妈是警察的线人……”陈鹏的心里简直快要笑死了,这个所谓见多识广的陈滔天,其实也不过如此。
随便一句话,就把他吓得个半死。
“线人?!”陈滔天在嘴里反复回味着这两个字,可是他想不起,究竟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再说,趴在地上装死半天没爬起来的大金牙,一听说陈鹏是线人的时候,就一骨碌连忙爬了起来,正准备往外逃,却迎来了几只黑洞洞的枪口。
原来,拿枪的正是闻讯赶到的警察。
陈鹏很快就注意到,这个酒楼已经被大批的警察包围了,刚才外面的那几个枪手也是插翅难逃,束手就擒了。
“现在由不得你了,祝你好运……”下面的事情,应该由警察同志去做了。
当陈鹏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准备出门的时候,却刚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刑警队的元薇。
“是你?!”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是你?!”陈鹏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笑道。
“我也没有想到,原来报警的是你。”元薇把手里的那个记录本交给另外一名警察之后,就朝陈鹏他们走了过来。
“元警官,不知道是这个世界太小了,还是咱们两个人的缘分到了。很高兴能够在这里见到你……”陈鹏说道。
“你别想多了,我只是接到报警,然后带人赶到这里来调查……我委托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元薇问道。
“啥事儿?!”陈鹏故作吃惊地问道。
“我不是让你帮我送信吗?!”元薇故作正色道。
“哦,我以为还是别的事儿呢,原来是这个,记得你写了个小纸条,然后让我去黄教授那里……事情我不都办完了吗?!”陈鹏笑道。
“难道你没有偷看?!”元薇很快又摆出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笑道。
“我怎么可能会偷看呢?!不就是一张小纸条吗,我想也不至于是天大的事吧。”
“我感觉你应该会偷看的,你说我有没有猜错?!”
“大错特错……我知道你是个心理画像师,善于给犯罪嫌疑人画像,可是你这一次的确是错了,我真的没看那张纸条的内容。”陈鹏终于想起来了,他的确是没有偷看里面的内容。
即使是他现在已经具备了特异能力,对于那张纸条里面的内容,已经没有什么兴趣,因此也就懒得去想了。
“你似乎知道一些什么?!”元薇有些失望,说道。
“我真没看小纸条的内容……不过我想,我更关心叶会计的事,你们有没有查出来,叶会计到底是被谁给杀死的?!”陈鹏问道。
“你真的这么想知道?!”
“我当然想知道,因为这个女人,是在我们村里被杀的……”
“我刚才有说过,叶会计是被人给杀死的吗?!”元薇反问道。
“我……我……”毕竟是警察,逻辑思维能力非常强,一下子把陈鹏搞得哑口无言,结结巴巴起来。
“好了,你也不用跟我扯皮了,现在请你们几位,跟我回局里一趟……”
元薇留下一部分警员在这里现场,然后带上其余的人,离开了酒楼。
“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你干嘛让我坐你们的车?!这要是传出去了,会影响我在江湖中的名声的……”
陈鹏死活也不肯坐元薇的车,因为他注意到这台车是专门用来载犯罪嫌疑人的。
“请你配合警方执行公务,要不然的话,我就真会把你当成犯罪嫌疑人给你戴手铐了。”
元薇的话,软中带硬,陈鹏不得不就范。
他叹了一口气,第一个上了车,接着是张山伢子和陈二狗他们。
这与陈滔天,并没有和他们同乘一辆车,而是被压进了他们后面的一台中巴车,那才是真正押送囚犯的车辆。
“我只是带你们回去做个笔录,没别的意思。做完笔录之后,我会派人送你们回去……”元薇看了一下表,对他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