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没个正经!”

“……”

暖院里是其乐融融、欢声笑语，红氏那边则是杯盏碎裂，咒骂不断。

“贱人、贱人、贱人!”陈瑶美丽的脸上充满了怨恨，地上瓷器碎片随着她的动作而越来越多。

“够了。”红氏终于从无神的状态清醒了过来，她看着满地狼藉的碎片和空荡荡的屋子。午间才被她砸了一批瓷器，如今新换的又没了，也不知道云氏那边还补不补，若是不补，那日后该如何待客。

红氏叹了一口，把目光集中在陈瑶脸上，伸手说道：“过来，瑶儿。”

陈瑶听话地走了过去，没想到刚一走近，红氏就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娘!”陈瑶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红氏。

“跪下!”红氏呵道，语气里有着从没有过的冷意。

“娘!”陈瑶委屈，泪水顿时夺眶而出，我见犹怜。

“跪下。”红氏再次开口，目光严厉的盯着陈瑶。

陈瑶服软，咬着唇跪在没有碎片的地上。

“可知我为何要你跪下?”红氏问道。

“女儿今日在暖院错了，女儿不该不听娘亲的话。”陈瑶哭泣，她从来没有被红氏这般对待过，这一切都是因为红灵犀那对母女。

红氏再次叹气，伸手摸着陈瑶的头说道：“瑶儿，你是娘亲唯一的希望。娘亲在你身上付出了多少心血，你不能让娘亲失望。”

“女儿知道。”

“不，你不知道。”红氏摇摇头，“瑶儿，你是完美无瑕的，你的身上不应该出现任何的瑕疵。今晚的事情不怪你，可你让我看到了瑕疵。瑶儿，你这般的身份，若是身上再有瑕疵，别说是进宫选秀了，就是京中的高门大户你也进不了。你不是红灵犀，不是这红府的嫡长女。”

陈瑶脸色煞白，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她知道的，她一直知道她与红灵犀之间的差别，就算是红灵犀样样不如她，可她红府嫡女的身份就注定她比她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