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坐下，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好。”

她们席地在花田里坐下，烟灵靠在夜九离肩膀上，闭上眼睛，睡着了。

翠羽叹了口气，“怎么大的这样，小的也这样啊！”

夜九离小声问，“怎么了”

“雪原似乎也犯困了。”

正说着他，他就打了一个哈欠，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

“你先抱他回去睡吧，我待会儿和姐姐一起回去。”

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翠玉揉了揉雪原小脑袋，抱着他先回去了。

在这个安静的天地里，似乎只剩下了她们两姐妹。烟灵睁开眼睛，小心翼翼交给了她一样东西。展开手掌时，看见一颗血红的宝石，正放着血色的光芒。

夜九离倒吸了一口凉气，全身都凝固了一般，整个人都僵了。

“泣血石！姐姐……你！”

烟灵声音很微弱，“我……快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她实在无法理解，能够涅盘重生的凤，为何要泣血而亡。

“夜九离，你听我说，自从你请求魔王，使用水月镜时，我就知道，你对自己的身份，起了怀疑。也差不多知道了，当年发生的事。你是凰族，唯一的血脉了，也只有你，能够解救出你的族人。我最后的遗愿，夜九离……救出你的族人。为我，毁了镜花水月。”

“姐姐，我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但你不能死，不要死。”

“凤族流下泣血石，必死无疑。我桌案上，有一幅画，你将它放入水月镜，就知道我为何，要毁了镜花水月。”

“姐姐……姐姐……！”

还来不及接受，烟灵就这样离开了她，她紧紧抱着，慢慢变得冰冷的身体，似乎这样，可以让它暖和起来。

“

“夜九离……。大姐姐她，已经去世了。”不知何时，翠羽已经站在她面前。

“我知道，让我再抱抱她。”

“夜九离，你要想哭的话，就哭吧。”

“我已经在哭了。可你忘了，我是凰族之人，是不会流眼泪的。”

“你……知道了？”

“我以前只是怀疑，现在已经确定了。”

“那……那烟灵姐要你做的事？”

她目光坚决，“我会做到的。”

“你疯了吗？”

“你看我，像疯了吗？”

“这才是最可怕的！你用冷静的头脑，去做疯狂的事情。”

“无论如何，我都会毁了镜花水月。”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是！”夜九离打断她要说的话，“就算她说要扭断你的脖子，我也会毫不犹豫，立刻扭断你的脖子。”

“我会阻止你的！”

“你可以试试，但我告诉你，没人能阻止我，谁也不能！”这声音太大，震得翠羽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