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就为这几千两银子就把我的终身幸福给牺牲了啊?”李焕没好气的说道。
“大人可以先纳妾啊,你看这亳州知州都已经纳了第五房姨太太了,大人年少有为,纳妾也是正常的嘛。”徐穆之在一旁戏谑道。
“你这是不当师爷改行当媒婆了,得,你要是现在能找到一姑娘愿意给我当小妾,为了这几千两银子我还就豁出去了。”李焕此时被徐穆之说的没了脾气,只能耍起光棍来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人不就在隔壁住着了嘛,要不让人去说说,就说大人愿意为国为民纳妾,想必那柳姑娘也会被大人的这番大义感动,愿意帮这个忙。”徐穆之见李焕如此光棍,也难得和他开起了玩笑。
“还为国为民纳妾?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李焕摸了摸自己脑袋后回道。
“嘿嘿,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嘛。”徐穆之那张沧桑的脸庞笑起来可不比哭好看。
“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李焕虽然明白徐穆之是玩笑话,可多少真心话是通过玩笑话来说出来的。
要知道无垢姑娘进到竹屋内已半年有余,众人早就习惯了将无垢姑娘当成竹屋的女主人,可作为李焕最信任的师爷,却在这个时候说将柳姑娘纳妾,这是什么意思?
李焕这时候也琢磨出一点不一样的滋味来,生性谨慎的徐穆之这个时候开这种玩笑,其中必然大有缘由。
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对普通人而言是稀缺资源,可当到了李焕这个层级了,找一个漂亮女人从来都不是难事,可徐穆之偏偏就建议李焕纳柳如玉为妾,那为何不是无垢姑娘?
“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李焕直接问道。
“一切还真瞒不过大人你的眼睛,我怀疑我们颍州内部有奸细,而且这奸细必然是大人亲信之人。”徐穆之说完向李焕介绍道。仟仟尛哾
李焕一听当即面色骤变,徐穆之的话有两层意思,一是李焕身旁有奸细,二是这奸细很可能就是无垢。
这也就是刚才徐穆之为何会拿柳如玉而不是无垢开玩笑的原因。
虽然知道徐穆之不会在这事上开玩笑,可李焕还是想问个清楚。
“大人还记得朝廷清查往年拖欠税银的事嘛?”徐穆之对李焕问道。
这事李焕自然不会忘记,当日颍州衙门花了三万两银子向朱万化买个平安,朱大典父子倒也说话算话,没有把颍州列入此次追缴税款的清单之中。
可往年的税款可以拖欠,但今年的税款却少不了,自秋收之后,又到了一年一度交纳税银的时节。
按往年的惯例,颍州衙门只需交纳六成赋税就算过关了,毕竟大荒之年,能过关就行。
可问题是凤阳总督衙门下来的数据是颍州衙门必须要按八成交纳,徐穆之好说歹说,对方就是不松口,反而被逼得急了,脱口说了一句:你还跟我这哭穷,颍州今年光税粮就收了三十万石,哪里会缺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