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偌大个金陵城大事不少,可乐事倒不多,还望贤弟来听听让大家一乐。”
“那我就说了,兄长可知金陵城内有个裤裆子巷?”
“知道,就在库司坊那一块,平日里我们可经常去那地方,可是这了事就发生在这裤档子巷?”
“没错,这裤子裆巷最近搬来了一位土财主,置下一幢大宅,宅内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好不气派,这土财主见到这满堂富贵,自是得意非凡,逢人就邀请对方到他家去看看。”
“哦,可这看房子与贤弟所的乐事有何关系啊?”
“这土财主百家姓里头那么多好姓不姓,偏偏要姓阮,这不就逢人就我是裤子裆里的阮,欢迎来看。”
“哈哈,裤子裆里的阮,还欢迎来看!”
这两人对话声音不大,可却传遍了在场诸人耳朵,众人初始不解其意,后来略加思索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赤裸裸的讽刺阮大铖嘛,而且还是用的最低级最粗俗的带颜色的玩笑。
裤裆里的阮,裤裆里的卵,在场的男人先是会心一笑,接着是哄堂大笑,而这笑声如同钢针一般扎进阮大铖的心窝子里。
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开这种玩笑,简直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可比杀了他还难受。
“阮某多方忍让,可你们依旧如此苦苦相逼,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兴许是刚才朱大典的鼓励让阮大铖有了一丝丝的底气,面对着复社学子们的嘲讽,阮大铖竟然起身呵斥道。
陈贞慧和吴应箕一见阮大铖竟然敢起身反驳,不禁有些意外,平日里阮大铖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今日怎么就敢硬气一回了。
“看来有人不打自招了,难不成你就是裤裆里面的阮?”陈贞慧一脸无视的回答道。
阮大铖这时候想发火,可人直接无视他,为今之计阮大铖只有指望宴会的主人朱大典发句话了。
不过很快阮大铖又失望了,作为宴会的主人朱大典丝毫没有出来主持公道的意思,而是让人过来传话,好好喝酒,希望大家看在他朱大典的面子上以和为贵。
很显然这就是一句屁话,阮大铖都被人当众打脸了,还说什么以和为贵。
为了避免被殃及池鱼,李焕这桌八人,除了李焕和阮大铖外,其余六人纷纷离席而去。
如果这时候李焕再一走,那这桌就只剩下阮大铖一人了,阮大铖估计也就只能离席认栽了。
“好酒好肉切莫浪费了。”李焕大快朵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