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贼已进沈邱。”一旁的参军立即禀报道。
“沈邱?”张全昌微微皱眉问道。仟千仦哾
张全昌一直跟着洪承畴在西北作战,对两淮的地名不算熟悉,再加上这几日一直在太康城内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脑子里都快成酒糟了,一时间还没弄明白沈邱到底在何处。
“太康往南两百余里就到沈邱了。”参军立即解释道。
“哦,我知道。”张全昌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似乎对参军提醒他这事有些不高兴,毕竟在他看来只要再给他一点点时间,他就很快能想清楚沈邱到底在哪个地方。
一旁的参军见张全昌发怒,非常识趣地选择了闭嘴,毕竟任何时候惹怒一个醉汉,都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明日上午大军开拔,直奔沈邱。”张全昌思索许久后对参军吩咐道。
此言一出,一旁的刘偏将有些不理解了,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颍州衙门一毛不拔,张全昌怎么就打出兵了,这时候应该按兵不动,等到颍州衙门上门求饶认怂才对啊。
“将军,这时候出兵是不是太便宜颍州衙门了?”刘偏将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你懂个屁。”张全昌一脸不屑地骂道。
“对对对,我懂个屁。”刘偏将赶紧认怂道。
“你用脑子想想,闯贼如今在沈邱,沈邱在河南境内,咱们收了陈必谦的银子,不出兵说不过去。”张全昌顿了顿后继续说道:“明日上午大张旗鼓,朝沈邱开拔。”
“沈邱距离太康不过两百里,如果咱们大张旗鼓,那沈邱的闯贼岂不一哄而散。”刘偏将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是不是傻,还真打算在沈邱和闯贼决一死战?”张全昌瞪着眼骂道。
“懂了,将军高明。”刘偏将顿时一下恍然大悟地回答道。
话说张全昌进入河南剿匪之前,河南巡抚陈必谦就答应给钱给粮,如今沈邱有难,张全昌必然不能对沈邱置之不理,要不然陈必谦那里可就不好说了。
给陈必谦一个交代是其一,最重要的是给颍州衙门一个教训,在张全昌看来,干活拿钱天经地义,可如今有人想不掏这个钱,比如颍州衙门内的吴世济和李焕,在张全昌而言,这分明就是给脸不要脸,既然对方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张全昌手黑了。
所以张全昌的打算是大军朝沈邱开拔,可既然颍州衙门不给这份钱,那张全昌也就不打算把这些闯贼给围歼在沈邱,而是大张旗鼓地进军,如此一来,沈邱的闯贼如果不想陷入到前后夹击的地步,那就只能选择撤退。
一旦闯贼选择撤退,其实选择的余地并不多,闯贼从西北而来,如今的西北有洪承畴坐镇,闯贼早就被洪承畴给杀怕了,短时间内是万不敢再回西边。
而张全昌自北而来,如果闯贼不想一头撞上张全昌的大军,那就只能选择向东或者继续向南,而沈邱往南四十里就进入颍州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