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间，浓重的血腥味在她的嘴里蔓延开来。

魏嘉人感觉到了这种难闻的血腥味，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可苏墨却一点儿都没有松开，反倒是任由她咬自己的肩膀，一点都没有要挪动分毫。

她抬头——

在黑夜中两双眼乌黑的眼睛对视，魏嘉人的眼睛因为湿润了泪光，显得格外的亮，下一刻，她却是哭了起来，像是孩子一样打哭了起来。

苏墨无奈极了，手上的力气却是小了几分，伸手去擦去了她脸庞上的泪水，“嘉人，还生气吗？”

可他越是这样说，魏嘉人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直往下掉，噼里啪啦的。

越是安慰，就哭得越凶。

“好了，别哭了，再哭，明天起来，眼睛该肿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欺负了你，你别哭，好吗？嘉人，你这样，我心疼。”苏墨将魏嘉人拥入怀中，伸手轻轻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哄着。

苏墨从没有这样低声下气去哄过一个女人。

或许容景琰说得没错，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什么面子，尊严，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