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此时痛苦万分,浑身打颤,身子几乎站立不稳,摇摇欲坠,体内的金蚕横冲直撞,似乎在发怒。
痛楚中,老三心口一热,一股暖流从令符里透射出来,流入他身体里,于是,手臂上的青气在节节败退,当青气彻底消失后,金蚕蛊不再****西窜,他体内的痛楚缓缓平息了。
老三发觉自己的衣服都汗湿了,他出来到洗手池洗手,看到镜子里自己那张惨白的脸。身后传来谢雪关切的声音:“你没事吧?”
“没事。”老三抹了把脸。
谢雪看他在卫生间呆老长时间了,担心他醉了,唱完了一曲马上过来看看究竟。昨天中午他离开酒吧后,到今天晚上才露面,她想问他到那去了,又难以启齿。到现在为止,她都不明白老三为什么出手相助。是怜香惜玉,还是另有所图?
谢雪虽然生过孩子,少了少女的清纯,却多了少妇的神韵,正是登徒子最钟意的轻熟女。泡娱乐场所久了,谢雪清楚自己对男人的杀伤力。
酒吧起死回生,她对老三自是感激不尽,要说一颗芳心没一丝清水微澜,那是自欺欺人。
“你脸色不好看。”谢雪既是关心又是旁敲侧击,“是不是喝多了一点?”
“可能是吧。”老三甩了甩手,出了洗手间。
谢雪好半天才堪堪回神,美丽的俏脸浮现一丝红晕,沉寂多年的内心暗潮涌动。人生可能就是这样,奢华,终归抵不过平淡的生活和实实在在的关切……
隔了会谢雪才出来,眼神有点恍惚,她见老三又端了酒杯去吧台续酒,走去吧台里拿过薇薇手里的伏特加酒瓶。
“你还喝?”谢雪剜了老三一眼,随手又拢了拢卷曲的秀发,露出雪白的脖颈,更增添几分风情,引得他不由一痴。
薇薇背着谢雪偷偷向老三扮了个鬼脸,抱了吉他上小舞台唱歌了。
“那好吧,不喝了。”老三耸耸肩,“回去喽!”
“等等。”谢雪唤住老三,转身去了小厨房。
坐在高跷凳上的老三面色慢慢变得冷凝,方才的发生的变化让他一头雾水。爬上手臂的青气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那东西肯定跟金蚕蛊脱不了干系!关键时刻,还是令符鬼斧神工。回头还得找盘师公说说,让他收走金蚕蛊。
谢雪端了一杯热腾腾的醒酒汤搁吧台上,“喝了,醒醒酒。”
老三皱眉,不好拂了她一番心意,端杯在杯沿吹了吹,慢慢喝了,味道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