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李自成率领十万雄兵在莽山藏了二十几年,或战死、或老死、或病死,毫无建树,实为异数。可惜了莽山的风水!
他们在半山腰休息,山路崎岖,似有似无,一会儿隐入杂树丛中,一会儿又从那边的石缝里窜出来,爬起来很累人。,
风从山谷里吹来,等有人抽完一根烟,身上的汗息了,感觉凉飕飕的,阿方提说,“走吧。”
他们要爬到山顶。山顶另一侧有个溶洞。到了山顶翻过去,于草木间看到了洞口。
洞口有两人多高,到了洞口,一股寒气袭来,阿方提不禁打了个寒战。就着外面的光线往里望去,洞内怪石嶙峋,青烟缭绕,洞顶不时滴下水珠。他伸手,旁边一个精壮的小伙子递上了手电筒,便抢先进去。
进到洞里,顺着电筒光看,洞里有许多挖凿痕迹,显然,有许多人到此挖掘过。洞内最高处不足五米,主洞宽约二十米,有三个岔洞。洞中通道险峻,高低错落,层次分明。洞顶不断有水滴落下。
洞口有一个平台,仔细辨认,上有一层防潮的三合土沙层,显然是人工所为。
光线昏暗,洞里的通道蜿蜒崎岖,里面的空间忽大忽小,开阔时看不到顶,缩窄时一个人弯着腰才能通过。
道路曲折幽深,空气却流通。喀斯特岩溶地貌千奇百怪,洞内各式各色石灰岩怪石形态各异,有的形如奔马,有的如攀援的猴,有的如厉鬼骷髅,有的酷似女人那洁白的腿……
阿普赖手一挥,那两个带着金属探测仪的小伙子便开始工作。
金属探测仪发出滴滴的细微声音,其它人打着手电用棍子东戳戳西敲敲,试图找出异常的地方。
胡大师没有进洞里,背着两手在洞外游荡,东瞧瞧西看看,居然在洞子左边的那片草地,看出有个长约五米,宽八九米的墙基框架,高低不平地隐在萋萋荒草中。
他走近去仔细看,这不到半米高的石墙基,估计是当年瞭望屋的地基。胡大师眼珠子一转,没有声张,而是若无其事走开了。
折腾了好一气,石层之外的地方都被捣了稀巴烂,金属探测仪的滴滴声也还是起先那么温和。
“这里应该是当年李自成残部据守的一个要关。”阿方提判断,“这里不会是藏宝之处。所谓的‘皇藏岩’不过是宋献策设下的一个迷障。”
“我也觉得是这样。”阿普赖说。
李元宵诚惶诚恐,面色难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