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李亚卿轻轻说。
老三连忙去接过她的坤包,再替她抽动靠椅,请她落座。
李亚卿将书放餐桌上,盈盈落座。
老三将坤包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侍者上来套上一个布套,再将两本精美的菜牌轻轻递上,请他们点餐。
老三怎么也无法将一个读花间词的女人与心理医生联系在一起。
李亚卿轻笑着打开菜牌:“澳洲龙虾一只、鲍鱼两只、东江三文鱼一份,两份牛排,最后再来一份……”她每念一道菜名,老三心里就是一颤,等她念完脸上冒出一层汗珠。
侍者拿起菜牌礼貌的问道:“请问还喝点什么吗?”
老三这会已经麻木了,不说话,只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听之任之。
李亚卿淡淡一笑,“来一瓶干红,就波尔多吧。”
“好的两位稍等。”侍者转身悄然退下。
老三估算下,身上的银行卡还能对付这顿饭,便安下心来。这女人真记仇!
看她那双素手,老三不禁念道:“十指嫩抽春笋,纤纤玉软红柔……”这是宋代著名花和尚惠洪的《西江月》。
“你也喜欢花间词?”李亚卿瞟一眼书,“刚才路过书店时,进去买了一本。”
“不喜欢。”老三痛苦万般地摇头,“小时候我老妈压迫我背古诗,我背过好几百首。”
“我喜欢晏几道的词。”李亚卿轻笑。
老三随意说:“小晏词多抒写梦境和醉境,他的****世界总是在梦与醉之间徘徊。可能是人在清醒中总会受到理性和现实的压抑,而在梦与醉的幻境中,则可以行云流水地放纵,由此来渲泄心灵深处的积郁。”
“看不出啊,你还不是败絮其中嘛!”李亚卿嫣然一笑。
老三讪笑,“卿姐,不要这么直白嘛!”
“麻烦你不要叫我卿姐了,肉麻死了。”李亚卿细眉轻扬。那双眼眸里藏着深深的媚惑。
“那叫你什么好?”老三颇为踌躇,直呼其名吧,恐怕太随便了一点。
还在想要怎么称呼李亚卿,唐兵打来电话,询问饭馆发生的事,老三感谢他的仗义,并表示哪天抽空炒两道菜请他吃。他不情愿地嘟哝说两道菜少了,老三语重心长告诉他,不要居功自傲,差不多就行了。情义无价,不要让几道菜败坏了可持续发展的兄弟情义。还没唠叨完那边就挂了手机。
“你真是个有意思的混蛋。”李亚卿饶有兴致地看老三打完电话,她撩了撩额上几缕发丝,不经意的动作透出的优雅风情,令人心里暗潮涌动。这个谜一般的女人,无时无刻都是那样典雅、聪慧。“说吧,约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