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穿一套皱巴巴的迷彩服,跟自己扔鬼子寨那套差不多。不仅如此,还戴了一顶绿色的长舌帽。
“打扮这么低调,是要重新做人吗?”老三把阿雄迎进屋。
“做个鸟!”阿雄没好气说。
老三扔去一支烟给他,“坐吧!”火气不小啊!
阿雄看书桌上剩半瓶红酒,把烟夹耳朵上,拿酒瓶拔了橡皮塞就喝。
“但愿能浇灭你肚里那团邪火!”老三慢悠悠道,“这酒是我上星期喝剩的,可能变质了,呃,我忘记扔了。”
阿雄“噗”的吐了一地。
“嘿、嘿、嘿。”老三急叫,“是我刚喝的!”
“那你骗我?”阿雄脖子一拧。
老三无语了,只好等他消停下来,问:“什么事?瞧你一副丧家之犬的样!”
“我被你害得真是无家可归了!”阿雄鼻子一酸,差点落泪。
老三拿打火机替他点上烟,“阿方提找你了?”自己也点上烟。
“唉——”阿雄长叹一声,重重地在椅子上坐下,怎知坐的时候歪了下身子,把坐骨给扭了,“哎呦”一声,他的坐姿僵硬了,不敢乱动。
“怎么了?”老三问。
“坐骨神经……”阿雄木然道。
“是腰椎间盘突出吧?”老三过来,伸手在他背后脊椎骨上按动,“这里?这里?这里?”
“对、对、对。丝——”按到第三处时,阿雄连声道。
老三摸索下,突然用力,听得咔嚓一声,阿雄的腰猛地直起来。
“站起来走一下。”老三拍手道。
阿雄站起来,还扭了下腰,感觉好得不能再好了,欣喜道:“这个你也会?”
老三没回答,只问他:“你的腰是不是从前扭伤过?”
“是的。刚出道时,跟人打架脊椎骨被人踹了一脚。当时,擦了红花油就没事了。”阿雄摸着脊椎骨,“这两年,经常痛,特别是春天。那破医院,去一次几百块牵引一次,好不到半月又痛。怎么,别你这么一弄就好了?我说,你到底还有什么功夫没亮出来?”
老三没搭理他,只是在房子里找什么东西,阿雄陀螺一般转着身子,看他做什么。
老三找来找去没找到合适的东西,去卫生间拿来一个漱口的瓷杯,指着椅子,“面朝里面坐。脱了衣服。”
“干什么?”阿雄迟疑地坐上去,背对着老三,脱了衣服,露出光背。别说,这厮还狠过一阵子,背上好几道伤疤。
老三把他的裤腰往下捋了捋,阿雄一激灵蹦起来,两手攥紧皮带严正声明:“兄弟,我不玩那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