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喝这个酒不会中毒?”唐兵甚为高兴。
“中毒?”樊老冷笑,“能开出这方子的人,绝对是神医。能开出中毒的药方?扯淡!小伙子,这方子千金难求,收好了!”
“这药方,果真值得拥有?”唐兵问。
这边,唐兵向老中医讨教,那边老三正满大街晃荡,找玉器店让人看那两块古玉。那枚月牙玉坠估价三千六,缡龙玉佩人家开价一万八。
老三差点没吐血。打劫也没这么狠吧?我上午还信誓旦旦答应人家赔钱,你们这两刀砍下来我拿命赔啊?
他上午按鲁小艺给的那名单走家串户,提着水果和点心低眉顺眼给人赔不是,希望他们实事求是走程序,别再闹腾。并保证法院怎么判他怎么赔。
好说话的听他这么一说,真还不好意思了,说那个什么索赔也不那么要紧,不过是表示下维权意识,差不多就行。
不好相与的说多少好话都不成,声言不闹得鸡犬不宁绝不罢休。
老三说,闹来闹去,大家都很费劲不是?不就是索赔嘛,法院怎么判我怎么给就是。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名声在,工作在,人缘在,砸锅卖铁赔了你们,还可以东山再起。
真要闹得我一无所有,我万念俱灰,剃了光头跑山里做和尚阿弥陀佛,你们什么都没有不是?
这话对方不爱听,瞪眼睛道:“你在威胁我们,是吧?”
“老哥,我不是威胁,是讲道理。”老三看着这个秃了一半头发的男人,忍不住快爆发了。有些家伙得理就不打算饶人,以群闹施加压力,多索要赔偿。
社会博弈总不能老耍流氓吧!
问题现在还没彻底搞清,我已经支付了五十多万块医疗费,其中有一半花在治疗你们的旧病上,连腰椎间盘突出的药都一大把。
“你的道理我不爱听,杀人偿命,害人赔钱!”秃头男义正辞严地说,唾沫喷老三脸上了,“我要你把赚得黑心钱都吐出来!”
“那,好吧!等法院判决。”老三平声静气说,“你别激动。在家多泡点山楂、蜜枣吃。对不起,打扰了!好,你歇着。”抽身欲离开。
“你这就想走啊?”秃头男拉着老三的手,“我话还没有说完。”
老三停住脚,“好,你说吧。”他看出秃头男左眼不经意地眨,并不由自主地皱眉,说过有短暂间歇,应该是患有冠心病。
有冠心病的人时常会出现胸骨后压榨感,闷胀感,随之产生明显的焦虑,几分钟后抑压感会发散到左臂、下颌和咽喉。因此,这些部位会出现不适反应,一般人很难察觉。
老三有过类似的体验,以前他指犹凉发作时,基本是这样的套路。所以,他能敏感地看出秃头男身体这些细微的变化。
他怕刺激秃头男,动作和言辞都非常小心,尽量把声音放低,不跟他争论。这样,秃头男却认为他软弱好欺,趁热打铁,逼他敲定赔偿数额。
秃头男的心理数额是三十万,最好是四十万。他咨询了专家,中毒的后遗症没那么严重,最多七个月便可由自我修复。如由法院仲裁,顶多五万。
“好。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要我闹,可以,你拿三十五万来,我们私了!”秃头男咬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