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师公不断校正老三的音韵、声调,使之平稳有序,吐字快而又清晰。至于口诀,那就要他照本宣科,死记硬背了。
“世间运法的口诀都一样,关键之处在于念咒的气禁。”盘师公道出要诀,“念咒的音要稳,调要准。许多人一世无成,就在气禁没修炼好。这就跟说话口音重,人家听不懂一样。”随之教了修炼气禁之法,要老三回去勤学苦练。
难怪说名师出高徒!这起点就是不一样。
讲解了念咒之法后,盘师公打开了那个红得发紫的木盒,里面排着齐齐整整的金针。大针长至六寸;小针细如毫发。
“这里是九九八十一根金针,是祖师传下来的。”盘师公郑重其事地说,“我现在传你金针之术。金针通玄,可补换气血,扶伤救死,亦可刺夺血络,伤身取命。正乎邪乎,非在针也,人也!”
“这是金的?”老三眼睛发光。他已经接受了位列门墙的现实。
“是的。”
“那得值多少钱?”
盘师公合上木盒,“不想学,是吧?”
“想,想,想!”老三连忙抱过木盒。
“真正的古针所用的不是金银,而是马嚼子上的那块纯铁。”盘师公对老三讲金针的来龙去脉,“马为午火,地支中的一缕阳,主克金。马嚼铁用久后,铁气锐减。午火克金,针灸之针就不会伤人。”
古法做这个针灸针,是将马嚼铁烧红不断地煅打,两、三块铁打成一块,质地密实,韧性高。如此之后,再拉丝剪成段,用蟾酥淬针身。
蟾酥有轻微的麻醉作用,让人感觉不到疼,只能感知到经络舒活时产生的针感。
淬过蟾酥的针还要用腊肉中的油来养,养过几天,把插满了针的这块腊肉,跟几十种药材混在一口锅里慢火熬一天一夜。
取针再磨砺、开锋。然后,用配伍极为讲究的十几味药材来煮,去火毒、煮杂毒、养针,缠上铜丝即成。
“工匠精神!”老三听了叹为观止。
“针有分寸,时有破漏。腠理至微,随气用巧,针石之间,毫芒即乖,神存于心手之际,可得解而不可得言也。用针之法,当辨析阴阳,迎风逆顺,气血升沉。”盘师公讲得非常慢,见老三点头后,再往下讲:
“用针有梅花针刺法、三棱针刺法、火针刺法、芒针刺法……梅花针刺法,即由五根或七根针结成丛针,弹刺皮肤经络穴位……带气进针,场气相引、自然应穴、自合穴法、一针多穴、一穴多针、内循外引、舒瘀通阻,疗疾培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