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怎么办好?”老顾求教。
“老实说,我没有更好的办法。”渡边给茶杯里续了开水,“不过,我知道有人使用过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用你们中国的话说,就是暗度陈仓。”渡边说,“他们是这样,将文物走私到国外,再找一家有资质的拍卖行,将自己手上的文物拍卖下来,使之合法化,再带回国内。这样,这件文物随便你持有多久。安全问题,你可以存放在银行保险箱里,那样就万无一失了。”
“这个……”老顾是老实人,对这种办法有抵触。
“研究完成了,成果出来了。你想交哪个博物馆还不都随便你!”渡边打消他的顾虑。
“这个,容我回去再好好想想。”老顾书呆子一个,沽名钓誉的事他会干,这种狗屁倒灶的勾当他心里犯嘀咕,委实拿不定主意。看时间不早了,他跟渡边告辞,抱了木箱离开了。
出了宾馆的大门,走到车水马龙的街道边,老顾突然哆嗦起来。感觉暗处有许多双眼睛正盯着自己,有一个人居然还是钩子手,像加勒比海盗。
老顾抱紧了木盒,生怕旁边低矮的树篱中跳出一个人,夺走金凤冠。他心慌意乱中,走来一个高大粗壮的男人,像一头狗熊,虎背熊腰,板寸头。走近了抬头看,原来是唐兵,老顾喜出望外:“唐兵,你怎么来了!”
唐兵四下看了看,闷声道:“老三掐指一算,说你有血光之灾,叫我来袖手旁观。”
“他怎么不来?”老顾知道唐兵又在胡诌。
“你以为你是谁啊,大家都要围着你团团转?”唐兵没好气地斜视他,“我刚从老三那来,他说你蠹鱼!”
“你去湘水了?”
“对啊。我听说他从莽山回来了,就去看他。”唐兵不无担忧道,“他现在正式招聘为师公了。我看到他时,他把自己身上扎满绣花针。走火入魔的节奏啊!”
“是金针吧?”老顾没看过地方志里做师公要扎绣花针的记载。
“好像他是说金针。”唐兵根本不理会毫厘之差,“反正跟刺猬一样,真变态,毛骨悚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