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吧?这野果有毒。”盘二狗居然幸灾乐祸地笑了。
老三转身钻进林子里,找到一株皂角树,扯了一大把皂荚。
阿雄越抓越痒,越痒越害怕。盘二狗说那果实有毒,看来不假。自己吃了那么多,不知会不会把肚子啦、肠子啦烧烂。想到这里,阿雄脸都青了,“快,快救救我!二狗,快想,想个办法……”
“这个,这个,无药可解!”盘二狗躲在树后,哭丧着脸。
“老三呢?”黄辉亚也觉得事态严重。关键时刻,怎么没看见老三的影子呢?不会是这个病有传染,先闪了吧?看盘二狗退避三舍的架势,有点像!
阿雄已经吓得坐在了地上。我嘴巴为什么那么贱啊?什么都吃,什么都吃。饿死鬼投胎样的,这下好了吧,正去投胎了!
老三钻出来了,一脚将盘二狗踹到一边,这次把一把皂荚扔在阿雄脚边,“把里面的豆子剥出来咬碎,哪里痒涂哪里。”
“三哥,我不会死吧?”阿雄捡起地上的皂荚,迟疑地问。
“你想死?”老三问。
“不想,不想!”阿雄赶紧摇头。开玩笑,我还年轻力壮,有大把美好的时光等着我,傻瓜才想死!
“那还不快剥?”
“好,好,好。”阿雄哪敢磨蹭,性命攸关啊!
“咦,盘二狗呢?”老三扭头到处看,没看见盘二狗。连黄辉亚都不见了。
“我看他拖着黄哥走了。”阿雄头也没抬地说。他忙着剥豆子哩。
盘二狗找到一条野兔来往的路径,在小心翼翼装捕兔器。边装边跟黄辉亚聊天,“黄哥,你是不是命犯太岁,所以流年不利啊!”
“可能是的。”黄辉亚尴尬道。第一天就捅了个大篓子,这运气好像确实有问题。
太岁即太岁星君,是天上的木星,民间拿它当奉祀的神只。一个人的年庚,若与值年太岁相同,便称为犯太岁,这一年里必定百事不顺,事业多困厄,身体多病变。
犯即冲,分年冲和对冲。
“要不要我给你算一下,看你今年犯什么?”盘二狗使劲卖弄,“看你是犯了刑、冲、破、害的哪一种。”
“你也懂这些?”黄辉亚觉得好笑。这家伙一知半解,就是是爱吹嘘,阿雄刚才就被他吓得魂飞胆丧。鱼尾粽确实有毒,但没有那么吓人。
“当然。犯刑,就是有刑律、刑伤之祸。犯冲,就是有冲击、对抗之事。犯破,就是有损坏、破裂之意。犯害:就是有不合之困。”盘二狗得意洋洋地说,“我跟你说,我自幼从师,习得……”后面的话卡壳了。
他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仿佛风吹过草叶的声音,不对,是蛇行声!
也不对啊,哪有这么明显的蛇行声?
盘二狗扭头,一米远处,一条拳头大的黑蛇正缓缓朝他爬过来,至少有一米五长,三角形的头扁扁地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