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立即笑嘻嘻回答:“二位还不知道?我们城中前不久来了个钉灵商人,卖给醉春楼一批绝色美人!如今这醉春楼里除了庸族里顶尖儿的佳色之外,又新添了许多灵族的美人儿,比前几年更加有趣了!”
滕六乐开了花:“哦?灵族那些美人儿是卖艺,还是卖身……”
正说话间,客栈大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只见怜指风尘仆仆朝这边走了过来。
白夜一副闲散的姿态,朝她看了一眼,又笑眯眯地压低声音问那客栈掌柜:“可有她美艳?”
那掌柜的正看怜指看得出神,一听这话才难为情地回过神来回答:“醉春楼中自然也是有如此姿色美人的。”
白夜嘴角微微上翘,那滕六已经笑得没了眼睛,两人相视一笑,那两副嘴脸,完全是靠颜值强撑才没至于落得个猥琐的模样。
怜指自然将方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沉着脸坐到白夜身旁,夺过滕六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
那掌柜也算是个有眼色的,见怜指不悦,立即识趣地将酒壶放下,悻悻离开了。
“可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滕六下了个结界,一张脸上春意荡漾,显然还未从方才的喜悦中平复下来,因而当他凑到怜指跟前时,那模样从内而外都是一个大写的“贱”字。
怜指剜了滕六一眼,对白夜说:“最近冉崇礼派了一队人马,日日在奇肱国内搜捕烈阳君,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少主,我们得小心一些。”
“好家伙!这阵仗俨然是将奇肱国当成了他华胥的附属了!”滕六手中玩儿着筷子,“看样子,这櫰木定是在此地不假了!……白夜怎么看?”
墨黎也望向白夜,只见他撑着头若有所思,直到怜指又叫了他一声,面具之后那一双眼才略略恢复了些神采,似乎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
他看了看二人,终于凑到怜指跟前,义正言辞地问她:“那醉春楼的姑娘……你可有打听一番?”
墨黎翻了个白眼,望向怜指。她本以为以怜指的脾气定然炸锅,却不料怜指明艳的脸明灭了一番,竟忍气吞声地答道:“打听到一些。”
“什么?”
“快说!”
白夜和滕六两人两眼放光,哪还有半分沉稳之态!
“……醉春楼的花魁,据说是个国色天姿的灵族美人儿……”
墨黎顿觉气短,实在不知这白夜心中在打什么主意!就以他现在这小身板儿,怎么还有心思找姑娘!
可此时的白夜却像回光返照一般,突然站起,朝滕六二人挥了挥手:“多说无益,今日早些休息,明日我们亲去看一看便知。哦,还有,你们二人也尽早准备一下,不要误了正事。”
正事?去醉香楼看姑娘是正事?!
谁能相信这天底下第一魔君竟是个这么不着调的小白脸!
墨黎认为,白夜之所以被养成如此放荡不羁的秉性,同养他之人有很大关系。
滕六就是如此不着调,怜指又如此纵容,那还能指望白夜被教养成什么正人君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