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嫮再次恋恋不舍地朝主位上坐着的二人看了过去,想起今日她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前来,而直到此刻还未寻到与太子和七皇子攀谈的机会,如今就这么离开,显然申嫮是不甘心的。
她思忖了一番,终究还是起身走到主位跟前,一张花容亦是楚楚动人之态,她朝冉让微微掀眸,一颦一笑竟像是要挤出水来一般。她自认自己容姿是这满座宾客中最出众的一个,当她行了礼抬起头时,她本还期望着从面前这位华胥七皇子脸上看到某种痴态,可当申嫮对上冉让的眼睛时,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竟被双看似温和的眼盯得有些后背发凉。
申嫮早就知道这华胥七皇子与那烈阳君容貌相同,可当她近距离去看眼前这人时,却还是一瞬就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夜晚,想起同墨黎在一起的那个男子来。
“申嫮,你失礼了。”
耳畔传来南兮木凉凉的声音,申嫮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打消了心中那荒唐的想法,继而巧笑着说:“嫮儿失礼了,只是今日嫮儿瞧着太子殿下同七皇子坐在一处的画面实在美好,因此多看了两眼……”
冉让嘴角始终挂着浅淡的笑意,他只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同申嫮寒暄了两句,既不过于亲昵也不失礼,反倒让申嫮感觉自己有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耻辱感。
她从栖凤阁出来时便带着一肚子气,又很自觉地将方才从冉让那里吃的瘪归咎于墨黎。
浣纱引她出了巫王宫,一路朝城郊走去,果然见到郊外一个女子正朝雨城中张望。
申嫮眼中带着高傲,看着那女子。
这就是青丘国的那位临若帝姬,华胥的圣女?
申嫮将临若从头到脚来来回回打量了一番,又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心中暗自舒了口气。
好在今日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如此同这临若圣女站在一起也不至于被比下去。
“不知帝姬……哦,不,应该是叫你圣女才对。”申嫮刻意口误,懒洋洋地朝她行了个半礼,可脸上却丝毫没有那种尊重之态。
临若并不计较,她走上前一步,一脸郑重地问她:“听闻申小姐同墨黎有些过节,我愿助你拔了这眼中钉,不知申小姐意下如何?”
申嫮自然巴不得让墨黎立即消失,可她偏偏要端着这大小姐的架子,高傲地昂着头斜睨着临若,并不说话。
临若是从小被青丘捧着长大的,论心机自然比不上申嫮,见申嫮不说话,她不由着了急,赶忙对她说:“若我说墨黎是九尾天狐转世,这消息对申小姐可有帮助?”
申嫮上一刻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此刻已经睁大了双眼,一副听了鬼故事的模样:“什么?她是九尾天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