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落地,“咔嚓”一声碎裂。
少女的反应跟之前一样,立即用双手捂住了脸颊。
她着急的大哭大叫,想要逃跑。
可秦麟紧紧的拽住她的手臂,力量上的悬殊让少女没有挣脱的可能。
“樱花欣,你可是被称为昌州地界上最绝美的姑娘,你若是一辈子带着面具,那岂不是可惜了吗?”
秦麟用夸奖的语气说话。
虽然有足够力量可以扯开樱花欣捂着脸颊的手,但秦麟还是希望少女能主动的松手。
“我就喜欢戴一辈子面具,我不用你们管。”
少女继续逞强。
秦麟无奈。
“你这孩子真是冥顽不灵,你若再不听话,我可就要用强硬手段了。”
听得这话,少女心惊。
用一个不恰当的比喻来形容,少女护脸的心情,跟女人在遭遇强行关系时,极力护着贞操的心情是一样的。
“阿哥,聂蛮哥,你们为什么不帮我?”
樱花欣无力反抗秦麟,只能期待旁人能出手“救”她。
“真费劲。”
秦麟有些没耐心了。
他说:“给你最后机会,自己乖乖的松开手,等你脸恢复了之后,我带你到昌州主城玩,你不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山城吗?我带你离开。”
“我不要,我不要……”
“那就没商量了。”
秦麟实在劝不动,伸出两只手指,点向少女的周身穴道。
“咚咚”两声,两处大穴已是被封,樱花欣进入到无法动弹的状态之中。
可她的内心还在活跃。
按理来说,两处穴道被封,她将完成静止,但事实上她的身躯还在不断的抖动。
这让秦麟意识到,她的内心真的很抗拒。
“真是败给你了。”
秦麟很清楚,大穴被封之后,身体就该是彻底僵硬。
可少女却因极度的恐惧依旧颤抖。
她是真的恐惧!
秦麟叹息,隐隐之间,他也为少女感到心疼。
罢了,如此揭别人的伤疤,不是丹皇所为――秦麟想着,收手解开樱花欣穴道。
解穴的同时,他转过身,不去看樱花欣,保全少女的尊严。
“算了,你实在不愿意,我就不勉强了。”
樱花欣捂着脸,慌忙跑出堂厅。
“秦麟,你做什么?”
樱花镜看不明白。
他可是下了很多决心,才默认秦麟对樱花欣采取强硬手段,结果现在秦麟放樱花欣走了。
“樱花门主,如果我真的强行掰开你妹妹的手,那恐怕是会治好她的脸,却害了她的命。”
秦麟说得些许无奈。
樱花镜叹出一口气,他当然能理解秦麟话中之意。
眼下对于少女而言,已不是脸上的溃烂有多深,而是内心的溃烂有多严重。
秦麟说:“这样吧,我把药膏的秘方和这颗雪牡丹留给你们,如果以后樱花欣能释然几分,你们再想办法给你医治脸伤。”
“……”
樱花镜没有说话。
秦麟继续道:“当然,有其他的问题,你们随时可以到苏家找我。”
说着,秦麟取出他苏家炼药堂长老的玉牌,丢给樱花镜。
“用这个玉牌,直入苏家无人阻拦。”秦麟说。
樱花镜接过令牌,内心是真的被感动了。
他说:“秦麟,你知道这是愚蠢的行为,我烈日门可以凭着这块玉牌直入苏府,杀掉苏家任何一个人。”
“你不会这么做的。”
秦麟翘上嘴角。
“你何来的自信认为我不会这么做?”
樱花镜问。
秦麟笑而不语,挥挥手,告辞。
其实,秦麟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烈日门虽然是干着杀手的买卖,但他们的本质是盗亦有道。
再则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秦麟要的是与烈日门化干戈为玉帛。
现在玉牌都给他们了,如此大的信任和诚意,樱花镜心中该是有数了。
护送秦麟离开山谷的依然是聂蛮。
这一路上,聂蛮没有说话。
直至走出了山谷,在将马匹的缰绳递给秦麟时,他才开口。
“秦麟,你成功了,我愿意认你为大哥,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随时开口。”
也不知道聂蛮是怎么想的。
可能在他眼里,只要是值得佩服的人,无论年纪大小,他都甘愿叫对方一声大哥。
秦麟淡笑。
“拉倒吧,我可不想有你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小弟。”
说着,秦麟上马,直奔昌州主城方向。
回到主城,已近深夜时分。
但即便深夜,主城却好似热闹。
城门楼上灯火通明,时不时有护卫军团的战士纵马从城内飞奔而出。
秦麟减慢了速度。
骑在马背上,缓缓走近城门。
他感到几分奇怪,因为往常此时,主城早该宁静。
可当他的视线注意到城门楼上的一道倩影之时,他猜想到了几分。
“秦三小姐,你在城门上做什么?”
秦麟喊道。
月色朦胧,秦雨潇在城楼上看不清秦麟的模样,但她听得出秦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