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一拼高低。
这就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武,就是要论处一个高低,就是胜与负,没有中间的灰色地带。
荣乌听着陈氏长老的说法,轻轻发出一声咳嗽,而后道:“此番,本州主领兵十二万压境芗城,与秦氏一族交战,双方战势难分胜负,原本此战是要毁我荣氏基业,幸亏秦氏家主派遣使者与本州主相谈,这才让本州主恍然了荣秦之战的背后,还有什么不堪的阴谋。”
荣乌绝对没脸皮说自己吃了败战成了傀儡,所以就改说战局难分胜负,使者派遣的说辞。
陈氏长老问道:“背后有阴谋?什么阴谋?”
“这还得问问你们的家主,问问他,为何要挑唆荣秦两族关系,为何要引发这场荣秦之战。”荣乌伸手,直指陈河宇。
陈河宇冷笑着摇头,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陈氏长老着急了,拱手言道:“州主大人,冤枉啊,我们家主怎可能会有意挑唆战事。”
“怎么就不可能?”秦麟靠在太师椅上说话。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看向秦麟,只听他道:“昔日,你们的老家主陈工也主张出兵攻打我芗城,结果就被我安排的斥候刺杀于荣府之内,你们陈氏对此可谓是心恨至极,并鼓动主张着要讨伐我芗城,挑衅荣秦两族的战事,好让我们荣秦两族消耗,你们陈氏坐收渔翁之利。”
“混账,胡说八道!”陈氏长老激动不已。
秦麟叹的一口气,言道:“行了,我也懒得跟你们争辩这些,我与州主大人已经商定好,只将陈河宇处死谢罪,其余陈氏族人皆以不知者无罪为名,不做追究。”
不追究陈氏其他人,这是秦麟为了平息陈氏怒气的手段,也是为了给陈羽铺路。
然,陈氏的长老们不甘屈辱,破口骂道:“混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与州主大人商定了处死我陈氏的家主,你算什么东西,你们秦氏算什么东西!”
“陈五长老!”荣乌坐在正位上训斥出声。
陈家的这位五长老立即低头,拱手。
只听荣乌道:“此事你们陈氏休要再说,陈河宇谗言,致使荣秦两族的战士在战场上杀得你死我亡,他罪重难赦,你们若是再敢多言,便是连你们也一并处死。”
“州主大人!”几位长老皆是噗通的跪拜在了地上。
长老们道:“州主大人,您怎会看不出来,这是秦氏一族在祸害于我们陈氏啊,请州主大人明见啊。”
“休要再说。”荣乌摆摆手,喝令守卫:“将陈河宇拖出去,斩了!”
“是!”守卫们立即上前。
守卫皆是秦军战士,自然是毫不客气。
几位陈氏长老见此,当即起身拦阻,威吓道:“你们谁敢!”
秦军战士停顿几分,随即拨出腰间佩刀,与长老对峙起来。
坐在正位上的荣乌见此,皱紧了眉头:“混账,你们是要造反吗?本州主的命令,你们也敢违逆。”
“州主大人,我们陈氏世代忠诚,你今日为何非要听信于秦氏,为何要如此急着斩杀我们家主?”
长老们是感觉到不对劲。
虽说荣乌向来霸道,可对陈氏一族,还是多有商量,但今日,荣乌把用在别人身上的霸道都发在了陈河宇的身上,着实凉透了陈氏长老们的心。
荣乌怒道:“若非他陈河宇挑唆,我荣氏大军十二万战士何必在战场上厮杀,若非他陈河宇说什么和亲暗杀之计,我荣氏与秦氏又怎会相仇,他陈河宇罪大恶极,死一万次也不难偿罪责。”
说完,荣乌再次提高怒声:“护卫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把陈河宇拉出去,立斩!”
他的愤怒,看起来就像是对着陈河宇,对着护卫还不赶紧杀了陈河宇。
但秦麟听得出来,荣乌的愤怒,就是对着秦氏。
陈河宇始终是不说话,他比谁都明白,今日他是活不了了。
秦氏已经控制了荣氏,秦氏不会留他,陈羽更不会留他。
他闭上双眼,等待死亡。
但陈氏的长老仍是不肯,他们今天是真的要反了。
因为陈河宇一旦被杀,便是陈氏数百年的忠烈之名被杀!这是陈氏长老们不能接受的事情,或者说,他们固执的忠诚于荣氏,其本质并非是真的忠诚荣氏,而是忠诚于那“百年忠烈”之名。
既然现在忠烈之名没了,那还谈什么狗屁的忠诚?还谈什么造反不造反!
几位陈氏长老摆开阵仗,只要守卫靠近陈河宇,他们便是毫不客气的出手,将武气弥漫在大殿之中。
秦麟用目光瞥了一眼戚狸。
戚狸明白,立即上前,亲自将陈河宇拖出大殿。
长老们赫然出掌,强劲的武气直指戚狸。
戚狸没做客气,同样以掌出击,与其中一位长老正面对掌。
轰――
爆裂的武气波及四方,一众官员已是被震得飞身而出,纷纷摔得咬牙喊痛。
而与戚狸对掌的长老也是一口老血喷涌,脚步向后退开了数步。
“这小女子的修为竟是如此了得?”长老惊楞。
其余几位随即冲杀而出,要将戚狸击败。
而此时戚狸贴手在腰间,准备拨出细剑,大开杀戒。但秦麟的一道轻咳声阻止了她。
虽是没有讲话,但戚狸明白秦麟的意思是不要杀生。
所以她只得重新以拳掌为势,与陈氏的八位长老缠斗起来。
这让荣乌看得心惊肉跳。
先前,荣乌与戚狸有过一战,毫无疑问,戚狸的实力远在荣乌之上,这也是荣乌心恐的事情。
但现在,更加让荣乌心恐的一幕尽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