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刺一通科普,张长生越来越疑惑,经常会闭目养神看着灵界那巡逻京城的威武门神。
如果按照他的请神词的理解,只要把香火供奉给足,但凡是能在灵界看到的虚影,不管他在灵界多大的腕多大的神,都能开窍附身,甚至是长留关窍,助他修炼功力,通感神明。
只要张长生念了请神词,总有不少野仙馋他身子,别管是大神还是小仙,有香火就请得动。
那这门神,又有什么难处?
香火供奉是关键。
张长生瞅了瞅门外银雪封裹的街道,街巷里经常有为了一碗酒楼泔水打得不可开交的难民百姓,如果说什么件事做好了能得到京城全民的感激,那一定是把粮食的事情解决。
有些孬种有力无心,更多人则是有心无力罢了,可他张长生不但有心还有力,他很早就开始未雨绸缪,只是不愿意早早拿出来用。
他掂量了得失好处,打开门板出了敛尸庄,径直走向花鸟胡同。
花鸟胡同,鸟爷的四合院。
鸟爷带着毛色鲜亮的貂皮帽子,浑身裹着上好的羊皮大衣,炕烧得暖烘烘的,屋子里炭炉劈啪作响,他手里吃着烤红薯,怎一个惬意悠闲了得。
暖炕的被窝里,一只毛色斑杂的公鸡崽窝在被窝啄羽毛,舒坦地直扑棱翅膀。
鸟爷不是最喜欢獒鸡,怎么养了这么个杂毛小土鸡?
要是搁鸟爷以前的暴脾气,别管你是金鸡银鸡还是宝石鸡,只要敢没规矩趴主人的炕,一顿调教打出去,但是如今这小土鸡,竟然可以卧在鸟爷炕上还能躺进被窝?
这只小土鸡,说起来还是张长生喂杏鲍菇的那只小公鸡,也是它把鸟爷的獒鸡场给砸塌了。
鸟爷因为獒鸡场被毁,愣是在炕上瘫了半个月,等恢复心力了,才让伙计把这灾星小土鸡给找过来,反正是鸡,做一顿烤鸡或者鸡汤煲顺理成章,他可恨自己跟禽鸟打了一辈子交道,临老却被这小土鸡给上了一课。
可真等到拔毛下锅他又舍不得了,鸡场短期内起不来了,人一闲下来心里就泛孤单,鸟爷给找了个算命老道起了一卦。
结果老道说这小公鸡和鸟爷是孽缘因果,不宜分离,劝他收了这小公鸡当宠物,说不定以后还能帮到你,鸟爷最信这怪到乱神的,当即就决定养着小公鸡,还给它起了个诨号叫“獒将军”。
小公鸡毕竟祸害了他的獒鸡场,刚开始几天,看见它就想吃烧鸡,天天拿着棍子打它,恨不得一天照三遍骂它。
但是时间一长,偶尔看不见这小公鸡,心里还真空落落的,看见它还是继续骂,就跟今生冤家似的。
缘分是种非常奇妙的东西,谁也意料不到本该是仇敌的居然过成了一家,鸟爷的家里就没听见过孩子哭,这小土鸡从某种意义来说就是他养的儿女。
这一日,鸟爷的四合院有人来访,伙计忙进来通禀:
“鸟爷,敛尸庄的那个小结巴来了,他说您早就在等他了。”
狗爷咬了一口糖心红薯,赶紧招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