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围的老编修打听,人都说是一只神猫献给陛下的,好啊,还有此等神猫,说着就翻到下一篇了,看到这《皇恩》,不禁哈哈大笑:
“哼,一个个恨不得金山银山献给圣人,写的诗倒是当起表子开始立牌坊了。”
编修馆里一片寂静,老学士们面面相觑。
至于这个新的编修官怎么样了,从此也就没人知道了,但是万道宴上的奇闻异事,倒是传遍了大街小巷,市井平头老百姓可算是知道了,圣真人不但喜欢当表子,还喜欢立牌坊。
……
皇城巷尾,乌膏馆门外。
“小公子,赶紧过来瞧瞧,我手里的,是什么好玩意。”
巷子里,烟伎正拿着烟杆子,形容妩媚得甩着手卷,让几个半大的小伙子往膏馆里进,这些哥儿手里攥着才拿到的岁银,脚步犹豫着左右观望……
他这年岁正是好奇心爆发的时候,想出来花个钱儿,什么稀奇就往哪儿钻,看见这些穿戴鲜艳的叫他,可不得心痒痒啊。
这烟伎青葱似的玉手攀上哥儿的胳膊,想把他请进乌香膏馆,正当他想往乌香膏馆里走时,一个黑黢黢的胳膊,用力扳开她手腕,啪一下甩得老远。
乌香膏馆的烟伎都其实就是可以伺候人吸膏的风尘流莺,惯会一哭二闹,被这么一扳故意皱眉叫痛。
“哎呦,你,你这杀千刀的晦气玩意儿,我们在这儿揽生意呢,去去去,缝你的尸体去!”
张长生掂着阴阳铲,手上还拿着一块烤红薯,轻轻瞥了几眼膏馆烟伎:
“有我在,你们就别想把这哥儿带走,大人你们骗也就算了,小孩子也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好你个张长生,一个傻敛尸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你还能猖狂到几时!”
唰一声,一个小铁牌飞出来,打在这烟伎的心口,疼得她又是一阵娇喘,她拿出铁牌一看,上面大大的敛字清晰可见,下有小字:敛尸缝补,埋人挖坑。
“你……你给我的是什么东西?”
“还能是啥啊,我敛尸庄的贵宾卡啊,你这样的烂人,就该给全家都办一张,免得全死了来不及埋。”
你敢诅咒我全家一起死,烟伎美艳的脸气得狰狞如女鬼,就差张牙舞爪来挠他了。
“哎呦,东家,你看这敛尸庄的小傻子,搅了咱的生意不说,还把我给打了。”
她拿着指头指了半天,害怕张长生的力气,愣是不敢出手。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不搭腔不就完事了,谁不知道这兔崽子脑子不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