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靖皇,唐岭乡的穷苦百姓至今生活在水深火热里,他却还在穷奢极欲办什么安神大典,把海中郎下昭狱,更显得昏庸无能。
喝酒吃肉正高兴,鸟爷把自己走南闯北遇见的奇人趣事侃侃而谈。
闲谈时,有只珍珠凤扑棱到张长生肩膀上,怎么拍都拍不走,比他自己养的祖安鹦鹉还粘人,张长生把它从肩膀拿到手上:
“你这珍珠凤,故意养得那么粘人啊?”
鸟爷摆摆手:
“哪儿啊,珍珠凤可傲娇着呢,八成是跟你有缘,才过多亲近你,要不,你拿回去玩玩?”
“鸟爷,我那已经有鹦鹉了,再照顾一个飞禽,哪有那闲时间……”
张长生说话时,低头看了一眼珍珠凤狭长的眼睛,突然有种把那丹凤吊梢眼的姜洛宓抱在怀里的感觉,他点点头:
“也行,既然这珍珠凤黏上我了,我也就沾了您的光,先养着这珍珠凤。”
鸟爷哈哈大笑,两个人侃大山到下午,等天边挂满昏黄晚霞,他这才告别鸟爷,用鸟笼子带着珍珠凤回去,当然了,不是回敛尸庄,而是敲响了茶铺的门。
姜洛宓还以为是谁,拉开门发现是张长生,今天是啥好日子啊,他居然主动来敲门。
“你搁哪儿喝那么多酒,要不我给你熬一点清酒汤。”
“别忙活了,现在都快天黑了,我等会儿还得去睡觉呢,花鸟胡同的鸟爷给了我一只珍珠凤,我那已经有鹦鹉了,正好给你玩玩。”
张长生把鸟笼子递给姜洛宓,羽毛华丽,叫声清脆,姜洛宓本想拒绝,但模样看着确实新奇,翅膀扑棱一闪甚为喜人,她反而不愿意退回去了,索性收下。
张长生看她收下了,转身摇晃离开,姜洛宓在身后啰嗦几句,问他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张长生摆摆手说荤素不拘……
待他回到敛尸庄关上门,姜洛宓也高高兴兴把珍珠凤带回去,没想到张长生原来也会主动。
张长生走进敛尸庄不久,随即从箱子里摸索出布包,从后窗跳进房子背巷,老远就听见口哨声。
他爬上梯子站在墙头,崇华凝果然等在这里。
“大坏蛋,你身上怎么臭烘烘的?”
“你瞎说什么!这是男人味儿。”
“略!我大哥应酬回来,身上也有这种酒臭味,是不是男人喝了酒都会这样!”
张长生哈哈一乐,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她,崇华凝眼前一亮:
“这是什么啊?”
崇华凝看着比她手掌略大的布包,怎么也不敢打开。
张长生把布包解开,咔哒一声打开圆形盒子。
“这叫,八音盒。”
叮叮咚咚滴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