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华彪面对着微笑看着自己的金济东,心里犯了嘀咕。
虽然在诸侯联军的会议上强出了一次头,可是实际上,除了厌烦自己的金光洙,还有对关二哥兴趣满满进而爱屋及乌的李秀满之外,其实并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因为他在联军会议上都没报过自己的名号啊!
估计自己在那些诸侯的眼里,就是“金亨锡手下的一个偏将或者谋士”吧?
而这位金济东在今天自己上门拜访之前估计能知道的关于自己的信息就只有名字了吧?
能从名字知道自己是谁……
有些难。
普通人能知道杀掉李秀根的人名字叫关云长就不错了啊!
这位当时远在洛阳的司徒大人,是怎么知道自己跟杀了李秀根的关云长有关系这件事的呢?
这件事让徐华彪在初夏的晚间,将是被冰水从头浇到脚,一瞬间就精神了起来。
他不是白痴,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关二哥杀了当时姜虎东手下真正的第一大将,姜虎东会怎么记恨自己。
可是这半年来,他在长安的日子过的很放松,究其原因,就是徐华彪根本不相信当时的洛阳,现在的长安可能有人知道自己这个就只是在联军会议上装了两次逼,第二次还装出问题来了的人。
要知道,这可不是后世那个随手用手机拍下来发SNS就可以的让全世界的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的时代啊!
虽然蔡伦在东汉发明了造纸术,可是纸这东西,现在还没怎么大范围应用呢。
就连今天金济东发给自己的那张请帖都还是用竹子书写的呢。
所以,这可不是后世的那些电视上的情报机构,可以给你一大摞的情报资源,让你从里面找用得到的东西,来分析这些东西。
用最简单的话,记载最重要的事情,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这么详细的记载这些有的没有的情报,那得多少竹简啊!
不用竹简,用帛书?倒是也可以,可你知道帛多少钱一尺吗?你以为是大贵族的陪葬品,用得起帛书吗?
那么问题来了……
金济东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的?
“虎牢关?我不是很清楚呢。”徐华彪的脸上带上了一点笑容,故作镇定的说道:“什么二哥啊?”
“你这又何必呢?”金济东笑着摇头,“我既然跟先生说这个话,自然……是有依据的。”
“你可以说,但是我是真不知道这件事。”徐华彪依旧笑着摇头。
死不承认。
反正你没照片,大不了说同名。
徐华彪是不相信有人见过自己,记住了自己的人然后现在在长安。
“那这样也没太多好说的了。”金济东轻轻的叹了口气,“既然先生都来了,那我们好好喝一顿酒吧!”
很显然,看到了徐华彪这种坚决的否认,金济东没有了追究的意思。
大概是他所谓的“依据”他自己也不是很有数。
怀疑了,就放弃了。
“原来司徒是把我当作其他人了啊!”徐华彪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笑容,“我就说呢,我一介平民,居然能让当朝司徒亲自出门迎接,我也真是诚惶诚恐啊!”
“看来确实是我唐突了。”金济东看上去是因为徐华彪的表现,已经相信了自己“认错”了人了,表情已经切换到了一个普通主人的样子,“不过来者是客。就是看在金钟国将军的面子上,徐先生都当得起我的上宾的。既然没有那些事情……嗯,今夜我们只谈风月就好。”
金济东说到这里拍了拍手。
偏厅的门打开了。
上午给徐华彪那里送信的那个仆人站在门口。
“安排一下乐舞吧。”金济东的声音中充满着上位者的威严。
“是。”仆人回答的很恭顺。
这也算是勉强打破了刚刚一见面的那个类似下马威一样的过于真诚的交谈带来的尴尬。
徐华彪的眉头微微的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