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在自己这里得到了一些建议的宋茜,徐华彪才推开门,回到了房子里。
“刚刚那个人是金钟国的手下?”李沇熹这个时候正坐在炕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早饭已经吃完了。
“……你听到了什么?”徐华彪一愣神,把李沇熹用过的碗直接拿了起来,也没去洗,就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已经微微有些凉了的稀饭,喝了起来。
“都听到了。”李沇熹似乎也不是很在意徐华彪的这个动作,“什么要跟姜太师恩断义绝之类的话。”
“我们离得挺远了的啊!你居然还能听到?”
“我耳朵很好,弹琴的时候,很细微的差别都能听见的,之前我父亲的琴的调音都是我在调。”
“就因为你这好使的耳朵……”徐华彪轻轻的叹了口气,“你这辈子是见不到你父亲了。”
“见不到就见不到。”李沇熹似乎倒是不反对的样子,“我要回老家,就是不想见我父亲跟姜太师在那儿虚与委蛇的……”
“你父亲?”徐华彪眼皮跳了跳。
“是啊!之前我们都在陈留的老家赋闲的,是姜太师非要强召我父亲进朝廷,我父亲原本是想着朝中乱成一团,他来也好能帮忙尽自己的力,还有他正在修史,有些资料还是要到朝中才好知道……所以就来了。”李沇熹点了点头,“结果谁知道不知道怎么的,我父亲就被姜太师看中了,一个月里连着给他升了三次官,我父亲也因此对他感恩戴德的……”
“……然后呢?”徐华彪的眼皮跳了跳。
他忽然感觉这个故事,有那么一丢丢熟悉……
“没有然后啊!我父亲一直在想着,怎么报答姜太师的知遇之恩,可是那个人明明就是一个大大的奸臣,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想离家出走。”
“……不会是你父亲想要把你嫁给姜太师吧?”
什么大义名分离家出走?我怎么不信呢?
“……”
“哦,这个我就理解了。”徐华彪点了点头,默认了嘛!
“不是姜太师,是他的儿子……”李沇熹连忙又说了一句,算是解释。
“反正就是,你不想嫁到他们家去,所以就跑了?”
“嗯。”李沇熹点头,“不过我听说,你们要杀了姜虎东?”
“不是我们,是金济东司徒和金钟国将军,跟我没一毛钱关系。”徐华彪把自己往外摘了摘。
“不管是谁吧!反正如果姜太师死了的话,我也觉得安全多了。”李沇熹点了点头。“只要不嫁给他的那个儿子,我怎么都好说。”
“……行了,你下午打算做什么?”徐华彪不想跟李沇熹在这里说这些事情,有点简单的转移了话题。
“下午?你这里也没琴,也没书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你这很显然只是在这里暂住,也不可能有种田……”李沇熹打量了一下房间,“你总不能叫我劈柴烧火做饭吧?”
“你还会种田?”
“在老家的时候,父亲总是要我种点什么的。”李沇熹对于徐华彪的鄙视有点无语,“说士人只有知道了农人的疾苦,才能明白天下的大义……”
“你父亲还真的是一个大儒啊!”徐华彪点了点头,诚心的夸赞道。
李沇熹张了张嘴,没接这句话。
“那你在家里先呆着吧,我出门了。”徐华彪想了想说道。
“出门?做什么?”
“去昨天那个河沟里捞条鱼什么的,晚上吃。”
“鱼吗?好啊!我最喜欢吃鱼生了!”
“……我可从来不吃鱼生,尤其是河鱼的鱼生。”徐华彪则是有点无语的说道。
“为什么?多好吃啊……”
“有寄生虫!肺吸虫!懂不懂!”徐华彪调用了远超过李沇熹所能理解的知识储备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