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行啦!赶紧起来!你现在好歹是一州之主,那么多人喊你主公对你行礼的,你这是干什么啊!”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更何况到现在你都还是我师父啊!”
金智妮一脸倔强的说道。
不过,还是被徐华彪扶着,站了起来。
徐华彪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擦了擦,把她刚刚磕头沾上的灰,擦了下去。
然后。
“你干嘛?哭什么啊!”
看着金智妮的眼睛里满满的眼泪,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徐华彪有点哭笑不得。
“师父你终于来了……我……我这一段时间都不知道怎么过的……”
“有什么不知道怎么过的!”徐华彪板着脸,“我当初离开江东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要信任东永裴,信任你手下的人……”
“可是东永裴和具惠善两个人都吵起来了……”
“我当初可是让你相信东永裴,没说让你相信具惠善啊!”徐华彪两手一摊,“内事不决,你可以问问具惠善,外事……自然是东永裴说的算。”
“我就是记着师父你的话,所以这一次才听了东永裴将军的话,决定抵抗的。只是……师父你是来劝降我的吗?”
“你愿意投降吗?”
“……不愿意。”金智妮摇了摇头,“父亲和姐姐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地方,我就这么拱手让出……我没脸见她们。”
“嗯。说的对。”徐华彪点头,“有这个想法就是对的。”
“……师父你不是来劝降的?”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啊?”金智妮一脸懵圈。
“李秀满希望我帮他劝降你,可是我不打算这么做。”徐华彪笑呵呵的,“这一仗你们又不是不能赢,怕什么!”
“……我们能赢?李秀满……有八十万人啊!”
“信不信我?”徐华彪认真的看着金智妮。
安静。
“我等着。”金智妮认真的点了点头。
“嗯。”徐华彪脸上,一个大大的笑容。
金智妮长长的出了口气,用手擦掉了脸上刚刚流下的眼泪,然后,换上了一个笑容。
“你这样半夜偷偷跑出来,不怕有事吗?”
“有智秀护着我,不怕的。”金智妮摇了摇头,“而且,志龙大人说我明天在宴会上跟师父你说说话就好,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还是要提前来见你一下,才能安心。”
“其实权志龙说的是对的。”徐华彪认真摇头,“若是你现在这样偷偷跑来见我,被你手下的人知道了,军心会乱的。”
“……啊??”金智妮看了一眼金智秀。
“我都说了要听权志龙大人的了……”金智秀一脸委屈。
“那你也该拦着我啊!”
“我……拦得住吗?”金智秀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行啦!没事你埋怨智秀干什么!”徐华彪被自己的学生给逗笑了。
嗯,甩锅的这个身法,很像自己。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你回去,肯定权志龙在等着你。”徐华彪想了想说道:“你就跟权志龙……可能还有一起的东永裴说,你来见我,是以学生见老师的身份来的,明天在大庭广众之下,你要像刚刚那样对着我磕头,你这仗,干脆就甭打了。今天以学生的身份来见过礼了,那明天,你就能以江东之主的身份来跟我对答了。”
“……师父你好聪明,对哦,这个理由很好啊!”金智妮点了点头。
“你啊!”徐华彪又被金智妮给逗笑了,“你也可以跟权志龙说,作为师父,我是绝对不赞同你投降的。因为你这样投降,命是根本保不住的。就算你躲到洛阳来都不行。”
“……师父你怎么知道之前我跟智秀说过这个话?”
“……什么?”徐华彪一愣。
“前一段时间主公跟我说,这仗既然横竖都要败的,要我提前做好准备,万一东永裴将军这面战败,她就跟我一起,再带上主公的母亲一起,偷偷逃去洛阳。隐姓埋名,应该能活下去。”金智秀在旁边笑呵呵的接话,“她还跑去跟先将军的夫人说,结果被一顿臭骂……”
“你闭嘴!”金智妮瞪了一眼自己的侍卫,不过,倒是没有真生气。
“你也知道丢人啊你!”徐华彪笑了,“你自己都这么没信心,还指望你的手下能有信心的击败李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