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彪啊!”
“哦!二哥!你来了?坐!”
转眼,第二天下午。
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的徐华彪看到了走进来的关云长,笑呵呵的,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你猜到了我会来?”
关云长看着徐华彪旁边的那个躺椅,一脸的尴尬。
“不是!这是金泫静刚走,还没来得及撤而已。”徐华彪笑呵呵的,“刚刚她在问我,可不可以跟我一起离开益州,我答应了。”
“她在益州待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
“哦,这不是因为我在成都待了这么久,秋所静我都安排了,都没安排她的具体工作嘛!她觉得有点心慌,是怕我不知道怎么安排她,所以自己主动提了。”徐华彪笑着摇头,“你们这面总没个定论,全昭弥到底要不要做这个益州牧不定下来我又不知道是不是继续让她做益州牧的主簿,又或者安排她去什么地方做个太守之类的。”
“你不是已经把智薰和宣美都说服了支持你了吗?”关云长瞪了一眼徐华彪,“就连……都支持你。”
“天地良心!!”徐华彪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指天盟誓:“我可一句都没劝过他们,都是他们自己想自己说的。”
“哼!我还不知道你!”关云长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坐在了徐华彪旁边的那个躺椅上,躺下。
徐华彪也躺了回去。
安静。
两人都闭着眼睛,享受着春末的日光。
“我们兄弟有多久没这样一起晒太阳过了?”徐华彪忽然冒了一句话出来。
“你从以前就不喜欢晒太阳,还总说我脸这么红是就是太阳晒太多……”
“我这么说过?”徐华彪乐了。
“……所以,我以后要给你效力了?”关云长把话,带回了正事。
“二哥你觉得抹不下这个面子?觉得我配不上让你为我效力?”
“你有什么配不上的?太尉,懿国公,骠骑将军领司州刺史……”
“我怎么听着你都不像夸我。”
“是因为我怎么都没办法把你跟这些东西联系起来。”关云长的话听起来很诚恳,“当年在晋阳,我实在是想象不出,你凭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凭什么。也许就只是因为我运气够好?”
安静。
“华彪啊。”
“嗯。”
“我问你一件事,你能跟我说实话吗?”
“二哥你问,只要我说的,都是实话。”徐华彪的这个回答,很艺术。
“大哥的死,真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徐华彪眯着眼睛,没说话。
“……我明白了。”关云长长长的叹了口气。
徐华彪依旧保持沉默。
“那你之前救了智贤和弟妹还有申柳真,也是你安排好的?”
“这个真不是。我当时就只是为了救嫂子,才偷偷带了一队人去追踪你们。我也没想到怎么一带带了一串。”这句话,徐华彪回答的很快。
“你只是为了救智贤?你又没有见过她……”
“没见过,那也是我嫂子。就像你不认我这个弟弟,我还不是喊你二哥。”
“我也没有不认你……”
“嗯。”徐华彪再次,保持了沉默。
“对大哥动手的,是你的人,对吧?”关云长再次问了一个自己比较好面对,但是徐华彪很难面对的问题。
“……”再次沉默。
“我看过大哥的尸身,还有那支箭。那支箭的制式……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但是我知道,那是草原人惯用的箭。李秀满的手下是没有草原人的。倒是你的几个侍女……”
“二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年玉泽演曾经安排过一个投靠了朴振英,给她夫人做侍女的草原人去寿春刺杀我?”徐华彪打断了关云长的话。
“你之前跟我说过,我也跟宣美确认过,是有这件事。”关云长点头。
“那支箭,跟当初在寿春射向我的那支,是一个人射出的。”徐华彪用另一种方式,对关云长说出了实话。
一种让关云长无话可说的方式。
是啊,大家都彼此彼此,还是朴振英先动的手。
果然,徐华彪的话一出口,关云长沉默了。
好久。
“你说你会好好对待申柳真,这话,我是信的。只是……你是要把她弄去洛阳圈养起来,还是……”
“李宣美没跟你说吗?申柳真,还有朴振英的遗孀的安全,她负责。我才懒得管。弄去洛阳?我给自己找不痛快。”徐华彪笑了起来。
“你就打算让她们那样籍籍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