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原本的肥料作坊,也没停下来,换了个地方,如今已经开卖了。
幼清给自己花田施肥请的都是三泊县的农民,他们大多数有自己的田产,肥料好不好,效果在花田上已经应验了。
由官府背书,有花田做广告,肥料她卖的不贵,但是经不住卖出去的多,收入那时一点都不少,哪怕只入她口袋三成,也足够让人惊喜的。
梧桐花苑和桃花村逐渐变得有模有样,幼清也不那么忙了,好不容易想歇两天,这个时候三泊县的首富云家安耐不住上门了。
说是上门其实是客气话,云家主子一个没来,来了个管家,说是他们云家老爷有请,那态度,就差就下巴抬天上去了,也不知哪来的优越感。
光从一个管家的态度就能看出许多问题,更别说这云家在三泊县可算不上善茬。
小富靠能耐,大富靠能耐还有背景。
云家能成为一县城的首富,自然是有靠山的,云夫人的娘家舅舅是安宁府的知州,凭着这层关系,云家在三泊县做的好这事沈佳岸看不过,但是要说管也真不一定能管得住。
他要是真管了,他妻儿怕是都要跟着他遭殃。
“你家老爷想见我,亲自登门来,送请帖拜贴也行,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今个儿不去还不行了?”
云管家皮笑肉不笑道:“尤公子说的哪里话,我们家老爷诚挚邀你一叙,可是百忙之中抽出了空闲,诚意那可是足足的。”言下之意就是说,你不要不识抬举。
诚意?
她可没看到,只看到了满满的压迫。
幼清嘴角抽了一下,觉得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
百忙之中抽出空闲,这未免也太有恃无恐了一点,康熙都没他这么不要脸。
康熙晚上折腾太狠了,第二天都知道心虚多送些东西给她。
“我要是没空呢?”
那管家这下连皮都不笑了,冷着脸,阴阳怪气道:“尤公子,你还是不要为难我才是,我们家老爷今天非要见到你不可,还望尤公子给个‘面子’。”
这是威胁上了。
幼清听说过这位云家老爷,但也只是听说过,她太忙了,没时间听那么多事。
心下但是对这位云老爷想做什么有些好奇起来了。
“我想知道云老爷请我过去想做什么?”
云管家似乎一点都不知道顾及,直接说道:“我们家老爷前不久打算买些地种花,看中的几块地,都让尤公子给买下来了,我们家老爷也就是想跟尤公子商量买卖地的事情。”
幼清被他无耻的话给惊到了。
什么叫明目张胆,什么叫无法无天。
她花都种上了,说要买她的地,开什么玩笑,现在任谁来看她的梧桐花苑都是个会下金蛋的母鸡,卖了母鸡,这么亏本的买卖亏云家有脸去想,还有脸说出口,竟然还付诸行动。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那我可恕难从命了。”
都什么人,她就不惯着他。
最后云管家气冲冲的走了,他还头一次见到这么不是抬举的人呢!临走前还放了狠话:“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且等着吧,有你哭着上门求我们家老爷的时候。”
这话说的,幼清冷笑一声回道:“我一定等着。”
她到要看看这个“罚酒”是个什么味儿的。
云管家离开后,幼清叫来了梧桐花苑的大掌柜,说道:“你可知道三泊县的云家是做什么的?”
她做的生意离三泊县县城远一些,她需要好些人才还都是去别处才寻到的,对三泊县的商业格局还真不太了解。
按理来说正常经商之人不该如此“无知”,可谁让幼清是个靠金手指的不正常行商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