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安见月玦这望闻问切的功夫倒是有模有样,若是查不出病因丢了人,看他还夸不夸海口。
“家中可有纸笔?”
闻月玦言,那妇人忙点头道:“有,有的,我这就给您去拿。”
见那妇人去拿纸笔,秦楼安凑上前盯着月玦,眼神中颇是审视,“知晓病因了?”
“然也。”
“说说看呐,洗耳恭听。”
“他因中毒而昏迷,此毒叫做迭香散。凡中此毒者,前几日会昏睡不醒,再几日便毛发脱落,最后内脏逐渐衰竭而亡。我观他眉毛已有脱落之象,若再不救治,怕真就一命呜呼了。”
那厢那妇人拿了纸笔过来,月玦接过后放了桌上写了药方。
“按此药方捉药,细火慢熬,一日三次,两日后便可苏醒。”
那妇人半信半疑接过药方,抬头看向月玦道:“道…道长,我家男人不是中邪吗?这药管用吗?”
“非也,适才我观你家略有黑气,可邪祟却不在你家男人身上,他只是中毒。问题还出在你家女儿身上。”
闻言那妇人当即面色又悲戚起来,拿着药方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何时发现你女儿不见的,可否说与我们听听,或许我们能帮忙?”秦楼安见那妇人又要落泪,出声问道。
不料那妇人一听,愈加哽咽,“最近都历坊总是无缘无故的少人,我们老两口自然是不敢让闺女出去。可是昨日里她也只是去了布庄一趟,用过晚饭便睡了,今日一早起来,这哪还有影子啊!”
又是布庄?
秦楼安与月玦对视一眼,月玦又将一张纸铺展在桌案上,“可否说说你家女儿模样?”
闻言那妇人点点头,详细的将女儿的面容描述了。
月玦画技高超,现下也画的仔细,秦楼安在一边看他画来,随着画上女子的面容渐渐浮现,秦楼安竟觉此人有相识之感。
待月玦画完停笔,将画拿给妇人看时,那妇人连连点头,说这就是她的女儿,简直一丝不差。
月玦面色沉重转身向秦楼安,将画展在她面前。秦楼安仔细端详着画中人,突然心里咯噔一声,这画上女子…
不正是那日月玦在祈慕院所画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