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玦当真无碍。”
“休再啰嗦,白日里已答应凡事听我的!”
言罢秦楼安拉起月玦便疾步往城东别院跑去。见她此状,月玦面上生笑,一双澈目若墨空稀疏星子般闪烁又悠远难琢。
二人很快便到了城东皇家别院,叫开了门,直奔月玦先前在此所住之处。
纵是此处无人居住,室内没燃地龙,也比上外面暖和上许多。适才二人一路狂奔,皆是灌了一身凉风,如今浑身冻透。转身看向月玦,只见他墨发微乱,面色苍白,莫不是他所中之毒发作了?
“你怎么样?”
秦楼安将他右手抬起,只见适才掌心处的黑红已经消失不见,他的手却是凉的如冰一般。
抬头之际听他轻缓道:“玦早已说了此毒无碍,如今除了觉身上寒冷,已无不适之处。”
莫非他面色如纸,嘴唇发青是冻得?
“到底怎么回事?莫非你刚才并未中毒?”
“公主莫急,适才玦确实中毒,只不过因玦体质特殊,百毒不侵。”
闻言秦楼安满是不可置信的将月玦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确实是人模人样。世间怎会有百毒不侵之人?
“百毒不侵?你不是本就身中奇毒?”
“正是。”
许是适才一路灌风狂奔,月玦有些乏力,便自行坐了一旁太师椅上,“玦所中之毒唤作恨无绝,此毒别名万毒之毒,世间其他各毒在其面前皆不值一提,正所谓以毒攻毒,适才玦所中之毒,已自行解了。”
“恨无绝?”坐了另一太师椅上定定看着他,只见他眼帘低垂面带倦色。
闻言月玦没有在说话,秦楼安在心中思忖,皆说福祸相依,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你身中恨无绝,世间百毒对你皆是无用,如此看来也是因祸得福了。”
月玦抬了抬眼皮,道:“何止百毒无用,纵是夏日里亦无蚊虫叮咬,各种毒物皆是远而远之。”
“恨无绝竟如此之神?”
月玦看秦楼安眼珠一动,面上亦带了丝好奇之意,想来她定是将恨无绝当作好东西了。
“正如公主所说福祸相依,既有此福,亦当有祸。玦身中恨无绝身体羸弱,传闻命不过二十岁。”
“如今你已过二十生辰,想来传言有假。”
月玦靠了椅背,垂眸道:“许是老天眷顾,留我多活几日,抑或是老天无情,多折磨我几日。这恨无绝除让我苟延残喘,亦有其他害处。”
“其他害处?什么其他害处?”
月玦抬抬眼皮看了眼秦楼安,浅笑道:“此毒身在玦体内,玦与毒物无异,与人亲近不得。”
“啊?亲近不得?”
秦楼安看了看自己适才抓他手的手,无甚异样啊。
“公主不必担心,玦所说亲近…并非摩肩接踵此等肢体接触。”
“那是如何亲近之法?”
说完秦楼安便见月玦面上微怔,长明灯下似有一丝红晕之色。
“玦所说亲近,乃是…男女阳阴调和之事。”
闻言秦楼安垂眸思索,男女阳阴调和之事?莫非…
猛然抬头看向他,小心翼翼道:“你…不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