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桑的声音带着浓浓戏谑,然看到月玦低头甚是温柔的看着怀中人时,她又不由得生出一股怒意。不过没关系,一会她便会让他死都要护着送出暗道的人生不如死。
秦楼安从月玦怀中坐起身,见他脸上的血丝已淡了些许,看着她的眼神已不是那会哪般凶残,虽有些异样,但依稀可见往日清澈。
这是不是没事了?
“你感觉怎么样了?”秦楼安凝着月玦小心翼翼的问道。
“动不了。”
动不了?秦楼安方舒展的眉重又蹙起,怎会动不了?
现在元池悟智以及采桑都在,事情如她想到的最坏结果一样,她和月玦已被堵在了死胡同里,插翅难逃,何况现下月玦又奇怪的动不了。
元池朝前走了一步,锡杖杵在地上发出沉闷一声响,可见他心头隐忍着盛怒。
“毒毁了我的蛊种,你可知是什么下场?”
“住持无需再和他废话,直接杀了他!”
悟智说着便从身后掏出匕首刺过来,电光石火之际秦楼安将怀中的玉骨扇拿出险险挡下。
匕首锋利的尖正抵在扇骨上,悟智没想到她手中还有武器,狞笑着瞪了她一眼后手中用力,秦楼安执扇的手被她逼退几寸,已要贴到月玦胸口上。
见他甚是得意的盯着刀尖,似是已要迫不及待将玉骨扇刺断后捅入月玦心窝,秦楼安突然抬脚踢向他腿间,不妨之下悟智痛叫一声撤了力。她这一脚几乎是用了全力,从下往上狠狠踢去,现下悟智痛的躬着身子哀嚎不断,秦楼安趁机横腿将他掉落在地的匕首扫过来捡起。
“公主..好狠...”
正将玉骨扇塞回月玦怀中的秦楼安闻言一怔,看着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盯着自己,秦楼安挑了挑眉说道:“悟智假扮僧人强掳民女杀人取血,做了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本就应该断子绝孙,如今我这不过是替天行道。”
秦楼安站起身,只是适才她抬脚踢去之时,月玦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好像兀然一僵,是她感觉错了不成,他不是动不了吗?
元池看着痛倒在地的悟智,又看了眼她手中的匕首,冷冷道:“能从十八重机关中活着出来已算你命大,可惜天堂有路你不走,非要陪着他下地狱,那我便成全你!”
元池说着便挥动手中锡仗朝她面门袭来,秦楼安弯腰下身躲过,顺势将躺在地上抽搐的悟智抓起来,锋利的匕首已横在他脖子上,“再动就杀了他!”
看着悟智脖子已渗出血,一旁采桑摸了摸包扎起来的脖颈,不由得又觉一凉。
痛的龇牙咧嘴的悟智恨不得将秦楼安千刀万剐,可现下他受制于人又不敢轻举妄动,何况下半身几乎已痛的麻木。
见元池不为所动似乎还要对挟持他的人下手,悟智慌道:“住持,住持救我!”
秦楼安也发现对于元池来说悟智好像可有可无,不由又将匕首往他脖颈递了递。见元池对于他的呼救置若罔闻步步逼上前来,悟智眼珠一转叫道:“退后!不然我就将培育蛊虫的目的尽数说出,将计划全都吐露出来!”
元池闻言住了脚,冷笑道:“你以为你将计划说出就能威胁我?哼,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会死在这里。在送他们下地狱之前,就让我先送你下去吧!”
一阵铜环相击的当啷声,元池手中的锡杖已捅在了悟智腹上,秦楼安亦被震得连连后退几步。将悟智松开后,他轰然伏倒在地呕了几口血,瞪睁着双目便没了声息。
元池甚不在意的瞥了眼地上的死尸,却并没有再对她动手,可如此一来她与月玦却彻底没了逃跑的机会。她本想以悟智要挟元池放他们走,至少不要在这处死胡同里,可元池不为所动,那她便想着打斗之时制住元池本人,可现下却没机会了。
元池挥了挥手后,他身后之人便掏出袖中的暗弩围上前来将他们团团困住,其中一人上前来一把将她手中匕首夺走。
看着对着他们的十数把弩箭,秦楼安看了眼盘膝坐在地上的月玦,现下他们纵是本事再大,恐也逃不掉了。只要元池再挥一挥手,他们便会被射成筛子。
“住持。”采桑甚是得意的看了她一眼后凑到元池身边,说道:“住持长老,如此射杀让他们痛痛快快的死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何况现在...司马赋及还没有抓到。”
“那你觉得如何处置才好?”
闻言采桑一喜,说道:“住持长老,咱们的兄弟扮作和尚常年住在尚安寺中,都不知多久不曾快活过了。就算是从城中掳来了如花似玉的姑娘,也因需处子血之事只能看不能碰。”
采桑挑眉睨了秦楼安一眼,继续说道:“住持且看暻姳公主貌比天仙,可是西风排在第一位的美人,不如就将她赏给兄弟们怎么样?”
元池闻言侧目将秦楼安打量一遍,纵是现下她一身衣衫破败不堪,也可依稀见玲珑窈窕的身形。一张小脸沾了污秽也难掩绝色,确实是个一等一的美人。
对于元池毫不遮掩的打量,秦楼安只觉一阵恶寒。未几她见元池将遮在脸上的假面揭下,是一张不惑之岁男人的脸,此时正盯着她露出邪淫的笑。
“那他又要如何处置?”
打量秦楼安之时,元池兀然察觉到一旁月玦凝在他身上的目光。那双眼十分平静,可这种平静却给他一种极不安的感觉,一股莫名的寒意将他心头燃起的欲火灭掉一大半。
“把他绑起来,让他看着自己拼命护着的女子受辱,如何?”
元池一愕突然笑了,“好,这个办法好,反正他现在动不了,不如就让我在这里尝尝公主的味道。”
元池说着将手中锡杖递给采桑,将披挂在身上的袈裟解下后朝秦楼安逼近。看着元池脸上淫笑,秦楼安步步向后退去。
“看你这衣衫不整的样子,是不是临死前和地上那小子早快活过了...呃....”
元池骤然瞪睁着双目盯着近在眼前的月玦,却见咽喉兀然喷出一股鲜血,“你....”
“你知道的有点多。”
看着元池鲜血喷涌朝后倒去,秦楼安怔怔看向月玦,不是说动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