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襄那个老家伙突然前来招安定危军,不从就下令攻打,我想他们如此做定是冲着太子殿下来的,我等生怕殿下被秦夜轩困在城中杀害,这才攻打城门杀进洛城救殿下回东景!”
就算定危军安北军在与代衡一战中颇有伤亡,然两军合一的战力,与龙武卫正面相抗也绝落不得下风。加之杨昭长于领兵打仗,文官出身的张襄远非其对手。
如此一来,双方的战斗竟渐渐颠倒过来,龙武卫被定危军打得节节败退,一路退回城门苦守。
“下令全军,立即往凉城撤退。”
“是!”
杨昭闻命迅速命人鸣金收兵,又叫人牵来两匹马供月玦与雪子耽骑乘。
“魂不守舍,你有心事?”
月玦坐于马上,见雪子耽站着不动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心头莫名浮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抬头看了月玦一眼,雪子耽像是经过一番挣扎做了什么决定一样舒了一口气。
“我现在还不能跟你回去。”
今晚的月玦向来清冷的面容本就阴沉,听闻雪子耽所说,他往日舒朗的眉宇间笼上一层阴鸷,那双深浓幽邃的眼眸盯着马下的人,声音也不是往常清淡润朗的嗓音,温吞中透着森然的寒意:“子耽,你是如何知道,今晚秦夜轩会前往公主住处抓拿我?”
这样的月玦让雪子耽有些陌生,他甚至能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丝丝杀意,不过却不是冲着他的。
有些避讳的看了眼一旁的杨昭,雪子耽轻声说道:“是景嫔杨暄。”
他回紫云宫的路上见到杨暄时,她已身受重伤被金吾卫所捕,或许知道他与月玦交好,看到他时,杨暄如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大声呼喊,喊着秦夜轩要杀月玦。她并未直接请雪子耽前去给月玦报信,更像是隔着九重宫阙直接喊给月玦听。
如此一来秦夜轩便不会将注意力转到路过的雪子耽身上,她不慎被发现被抓被杀都没关系,她知道雪子耽一定会给月玦报信。
“你是说我妹妹杨暄?”
杨昭闻言,划有狰狞伤疤的脸顿时变得更加扭曲可怕,雪子耽微微点头,对于见杨暄落入秦夜轩之手却不出手相救,他心有愧意,可当时的情形,他又不得不权衡轻重选择先报信。
“我回去救她。”
雪子耽转身,却见城楼上不知何时站着好些人,其中一袭金色龙袍在夜色下也是那样的惹人注意,而更让人不容忽视的,是秦夜轩身旁两个金吾卫架着的女子,杨暄。
“玦太子这就要走了吗?”
“那这个女人,你是不是也不管她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