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了许久,雪子耽回道:“没有,我没有百般争求的事。”顿了顿,他又道:“只有一个,我自知万般相求,也求而不得的人。”
所以他选择,不求。
对于雪子耽这样的回答,月玦有些诧异,心头泛起一股想一探究竟的兴味:“此处空幽无人,只有你我两个,若有什么事不妨彼此敞开了说说,兴许我能帮你一二。”
雪子耽自认绝不会在月玦面前多说什么,免得被他拿捏到他的把柄,但对于月玦从昨晚半夜到现在的一反常态,他同样很有探究的意趣。
雪子耽又转身走回来:“那你要保证好好说话,再像刚才绕来绕去和我扯皮,我立刻走人。”
“好说,我保证。”
月玦起身让了让,将身下还算干爽的半处地方让给雪子耽,后者也没计较,轻拂衣衫过去坐下。
“你想和我说些什么?”
“自然是说一说,你自知万般相求也求而不得之人。”
雪子耽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分明是月玦心情郁结想找个人倾诉排解,怎么现在反过来成了探究他的秘密?
盯着月玦看了好一会儿,雪子耽说道:“没什么好说的,你不要痴心妄想知道我所说之人是谁,我不会告诉你,也不会告诉任何人,除了我自己,谁都不许知道。”
“有些事不是你不说,别人就无从得知。嘴里说出来的话最直接,也最容易假,反倒是无意间流露出的眼神,往往真诚坦荡。子耽,你不觉得你某些作为,表现得太过明显了吗?”
月玦透彻的目光看过来,雪子耽在一瞬间想要避视,躲身伞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憋闷窒息感。
见雪子耽眼神微闪间竟真有几分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包的紧张,月玦轻轻笑了笑:“看来公主说得没错,你对我妹妹月瑾倒真有些意思,只是却有些可惜……”
听到月瑾,雪子耽急促的心跳一滞,整个人刹那间变得静默僵硬,眸光波澜涌动的紫瞳如瞬间冰封一样平静下来。不知想到了什么,雪子耽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轻松的笑容。
“月玦,有些事也不是你看到的就是真,眼睛看到的最直接,同样也最容易假。”
“此话,可否详解?”
“恕我无解。”
雪子耽不愿再多提自己的事,就道:“月玦,你心中所想我不愿多猜,你不肯说我也不会多问。但人死不可复生,你不要过于悲伤,人有离分聚散,也不要过度难过。看开些吧。”
雪子耽已开始暗示他,要推己及人不要强行过问他的事,月玦也就闻弦歌知雅意选择翻过,对他的安慰说了声:“多谢。”
对于月玦的知趣,雪子耽较为满意。
只是他自己的事,竟真的就这样憋着不说?
雪子耽打量了月玦几眼,见他一副我就不说你奈我何模样的笑着,他把撑在二人中间的伞换了只手只遮自己,让月玦大半边身继续淋在雨里。
对于雪子耽这样的反应,月玦轻笑道:“看吧,你的某些作为总是表现的过于明显。”
雪子耽只顾看着脚边流淌而过的溪水不置一言,月玦却突然正色起来:“子耽,我有件事,想请你助我。”
ps:我应该是忙傻了……这个应该是昨晚发的,设置了定时发布,结果今天一看没更新,啥情况啊?一看才发现日期设置成今天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