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脆响再次碎裂开来，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也拉回了苏小染的神智。

苏小染回头看见一个身着一袭淡粉色宫服的女子矗立在殿门口，因为隔的有些远，她看不清她是谁。

她的脚边是碎裂开来的瓷碗，那瓷碗里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散了一地。

苏小染还没有反应过来，楚暮殇已经走进了她，她听见他轻声唤她：“婉儿，你怎么来了？”

苏小染从没有听见楚暮殇这么温柔的唤过一个人，即便是在凌峰山，他也没有这么温柔唤过她。

婉儿？钟婉宁？

钟婉宁说：“陛下，臣妾来给您送药，可是刚才不小心给摔了，臣妾再回去给您重新煎一份送来。”

她的声音真好听，苏小染的心却不会再动了。

“不必了，朕没事，早上敷了药，已经快好了。”楚暮殇温柔的拉过她的手继续道：“甘泉宫有些乱，朕让人收拾一下，你陪朕出去走走。”

“好。”一个字，像是浸在了蜜罐里。

苏小染看着他们当她不存在一般出了殿门，苏小染以为楚暮殇该要去过他的两人世界才对，却不想他们才出了甘泉宫，就有人来传她，让她跟上。

于是白天见了他与宁清悦，晚上又见了他与钟婉宁，今天是苏小染最黑暗的一天。

楚暮殇走到哪都是一大帮宫女太监，苏小染默默走在楚暮殇与钟婉宁身后，看着他们的衣角发愣。

苏小染被迫停下还是因为钟婉宁的一声突然咳嗽。

楚暮殇心疼的看着钟婉宁，担心溢于言表，“怎么了？”